他在看到柏尹瞬间就挂电话,自知理亏,退再退,“嘭”声撞到身后木门。
“让你离哥远点,你没听见?”
他看着这永远都冷着脸人,下子也气,“你让离钧哥远点,就得听你?你谁啊?”
顾叶更都没说不准来,你凭什对下命令?
钧哥刚才还跟说“明天见”,你,你信不信跟钧
几日后,在得到顾叶更允许后,他去医院。
荣钧痩些,但精神很好,见他就笑,招呼他坐。
他站在病床边,弯下腰郑重地跟荣钧道歉,荣钧愣几秒,伸手揉揉他头发,后知后觉地说:“金发很帅啊,怎染回黑色?”
他意外于荣钧反应,站直后还想再次道歉,荣钧却像知道他意图似,摇摇头:“是给你们添麻烦。”
顾叶更不让荣钧出院,他也干脆把医院当成家。柏尹警告他不准接近荣钧,但荣钧待他还是像以前样。他暗自反思,不跟柏尹“计较”,铁心要留下来照顾荣钧。
为爱他,为他工作人是因为怕他。
所以那天,他才会在柏尹面前给自己找理由开脱——不是故意!
他深吸口气,缓慢地扶住额头。萧母想要上前扶住他,他却抬手阻止,步步向后退去,低声道:“想个人安静会儿。”
又从医院跑出来,与上次相比,这次心情更加沉重。
比起亲人们溺爱宽慰,他倒更希望他们像柏尹样骂自己顿。澜姐因他受伤,险些流产,如果不是他错,那是谁错?
柏尹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不可能整天待在医院,他就钻空子,白天陪荣钧,算着柏尹要下晚自习,就赶紧溜。
但即便如此,还是被柏尹撞上。
那天他刚从病房出来,手机就响,是大哥萧栈打来。他不喜欢在公共场合边走边接电话,于是进楼梯间,关上木门,打算听大哥唠叨完再出去。
萧栈平时不怎管他,这回大约是受母亲指使,来关心他生活,说就是十多分钟,他屡次想挂断不成,正敷衍着,突然看到昏暗楼梯下方出现个熟悉身影。
在这里看到他,柏尹明显也有些惊讶,但惊讶很快变为不满,走上来道:“谁让你来?”
他用力拨弄着头发,坐在路边抽大半包烟,回顾过去近26年人生,无奈地笑笑。
所有人送给他都是鲜花,唯独柏尹向他扔来团污泥。
他竟然觉得柏尹扔得好,好到他情不自禁想站起来,给柏尹鼓掌叫好。
你傻吧?
摁掉烟头时他想,大概真他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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