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萧栩回头,边眉梢高高挑起,声音不知是因为酒喝太多,还是叫唤得厉害而显得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
他反应有些出乎柏尹意料——惊讶虽有,却没有很多,眼中不见愤怒,倒是掠过丝无所谓。
柏尹突然觉得不大舒服,为什不舒服却说不上来。
萧栩
个醉如烂泥人,别说主动做些什,就是最轻微反抗,都不可能完成。柏尹舔着上齿,木然地看着萧栩。这太突然,也太荒唐,他自认绝对做不出乘人之危事,事实却摆在他眼前。
他与萧栩,确是做过。
已经是夏天,窗外艳阳高照,浮尘在光线中起起落落,大约是感知到周围紧张而诡异气氛,萧栩眼皮动动,醒。
在萧栩睁开眼时,柏尹肌肉近乎本能地僵。
山雨欲来。他以为萧栩会震惊、愤怒,继而大发雷霆,可萧栩只是睡眼惺忪地望着他,茫然,甚至有些呆滞。
“萧……”柏尹喉咙发紧,无意识伸出手僵在空中,目光扫过自己不着衣物身体与萧栩裸露在外肩背,短暂失神后,阵清晰而尖锐麻感从脑中带着轰然巨响袭向周身。
手指插入发间,他紧蹙着眉,心跳后知后觉地拍快过拍。
夜里那种奇妙感觉,原来是因为……
他深吸口气,再次看向萧栩时,眉心皱得更深。
意识到自己酒后与萧栩发生什时,无数种想法有如倒流血液般在经络中冲撞,他掀开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床单上遗留些许狼藉,无法想象乱性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栩哥。”他喊声。萧栩反应缓慢地眨眨眼,愣几秒才双手撑,试图坐起来。
但这个举动以声吃痛“嘶”告终,萧栩面色苍白,眼中带着几分困惑,哑声道:“操,痛……”
柏尹立即拿过个靠枕垫在萧栩后腰,想说些什,却找不到合适词。
萧栩下半身裹在被子里,靠在床头缓口气,终于从刚睡醒迷糊中清醒过来,扯开被子瞧,发出声短促“啊”。
柏尹不得不道:“们昨天……”
对象还是萧栩。
大约是他翻身动作过大,萧栩发出声不大高兴低哼,眼睛并未睁开,簇散开头发搭在眼皮上,十足酣睡模样。
柏尹抿着唇角,眼神渐深。
醉酒余感仍在,头痛欲裂。他记不起什时候被送到这个房间,更记不得是被谁送,只想得起萧栩早就醉得不省人事,被接走时自己还看到对方那白色西装衣摆。
毫无疑问,萧栩醉得更厉害,说是无知无识也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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