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
生日，大概会
起过吧，明维想。
“在过去四年里，
是维维遗憾吗？”陆封州这样问他。
如果不是算是遗憾话，那
大概在四年以后，自己也不会心怀期待来找他。
明维回答他：“是。”
陆封州那张始终神情淡然脸上，漆黑眼底有笑意骤然掠过。
“那从今往后——”在这个再普通不过夜晚，对方用再平静不过语气说。
顿，“要不要去桥上走走？”
明维说：“好啊。”
他们最后把车停在桥下，步行上
那座横在江上桥。
这天晚上，桥上人流比想象中还要多上许多。而他们刚好赶上江边那场盛大烟花最后尾声。
目睹最后那朵烟花升腾而起，在转瞬即逝灼热光芒中，化作灰烬落入江水里，身侧短暂驻足陌生行人们，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陆陆续续地开始继续前行。
“所有遗憾都会有来弥补。”
“所有期待都会有来满足。”
明维怔大约有两秒时间。
回过神来时候，他什都没有说，只眼眸明亮而炽热地望着他轻轻笑起来。
有风擦着脸颊无声无息地拂过，额前微乱碎发被吹起来，他将视线转向月色下粼粼江面。
唯有明维和陆封州从人流中脱离出来，仍旧停留在原地。
陆封州低沉平稳嗓音，卷着初秋凉爽夜风传入明维耳中：“想看话，下次可以再来看。”
“没关系。”明维这样回答他，眼底却还是流露出点惋惜情绪来。
“不觉得遗憾吗？”陆封州开口问。
明维认真想想，脸上浮现出轻松笑容来，“有遗憾才会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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