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仅是眨眼
瞬间，个位数上数字由“4”跳到
“5”。
声轻轻提示音同时落入两人耳中，电梯门在视线内缓缓打开，露出明亮而空荡荡电梯梯厢。
粟息从手机上抬起脸来，抬腿朝电梯内迈入。
聂靖泽蓦地伸手将他拉回来。
握在手中手机摔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粟息不再说什
。
进门前后不过数分钟，两人又前后地换鞋出门。偏不巧是，楼道间所有电梯都停在楼下没上来。粟息摁下电梯旁按钮，低头拿出手机翻看。
聂靖泽面色不虞地站在他身侧，抬眼扫向电梯上方渐渐发生变化红色数字，血管中混入酒精血液随着不断增加数字渐渐翻腾起来。
楼层数已经越过二十整数。
粟息面色平平如常。
客厅内沙发前，拿出手机来看眼时间，最后望向聂靖泽，“
要先走。”
聂靖泽坐在沙发上，眼眸定定落在他脸上，终于开口说出今晚第句话：“你过来。”
粟息依言朝他走去。
对方倏地抬手将他拉入怀中环抱住。
粟息眼皮轻颤，双手却按在他胸膛前，将他推开，“你喝醉。”
未接到住客电梯稍稍顿，缓缓将门合上。
聂靖泽将他推至墙边，“确没有喝醉，可是也确喝酒。”他眉头紧拧，“现在大脑里，半是清醒理智，半是被酒精干扰过情绪。理智告诉，让送你离开。剩下另半被酒精干扰过情绪却告诉，让不要放你走。”他话语微顿，嗓音微哑，“你告诉，应该选择哪个？”
可是他却没能告诉对方。
聂靖泽吻住他。
没有留给他任何开口机会。
聂靖泽眼眸微沉，下颚不自觉地紧绷。
楼层数跳过二十、二十二和二十三，停在二十四。
粟息似是已经有些等不急，又垂眸看向手机。
聂靖泽不着痕迹地吐出口气来。
停住电梯再度恢复成上升状态。
“没有喝醉。”聂靖泽凝眸望向他，“你在门口已经看出来。”
“不知道。”粟息偏开脸，“那人打电话说你喝醉，所以以为你真醉。已经很晚，没有再请你看第二次电影打算，所以要回去。”他从聂靖泽怀中起身，头也不回地朝玄关走去。
聂靖泽沉声道：“送你。”
粟息脚步骤停，却仍是看着前方没有回头，“你喝酒，不能酒驾。”
聂靖泽语气顿，却是再不容拒绝：“送你去路边打车，还欠你笔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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