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息只说：“先到地方再说。”
司机麻利应声，发动车子朝街上驶去。
那天沈隋是直接将车开入地下车库内，他只知道聂靖泽住
楼层号，却不知道对方住哪
栋楼。他从对方手中拿回自己手机，正要开口询问时，车内却响起段来电铃声。
粟息将自己手机翻过来看眼，屏幕上仍是漆黑状态。前方司机头也不回地道：“你们谁手机响
？”
粟息将视线转向身旁聂靖泽，“你手机响。”
头看他眼，欲要将自己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对方似有所觉，却更将他握紧分。粟息动作顿，望眼身边拥挤人流，被握住那只手渐渐垂落下来，做出无声默许来。
他牵着聂靖泽从人流中穿梭而过，路走出酒吧大门，最后在路边拦下辆就地等候出租车。他挣开聂靖泽手，上前步拉开车门，对身边男人道：“你先进去。”
聂靖泽没有任何动作。
当他是听不懂自己说话，粟息又伸手推推他，朝他示意弯腰坐入动作。聂靖泽终于迈出步，却是走到他面前来，双手没入他外套口袋中。
粟息始料未及，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
聂靖泽靠坐在座位上，双漆黑如墨瞳孔闻声扫向他，却并未动手去找手机。
粟息迟疑秒，最后仍是将只手放入对方大衣口袋里，摸出正在震动响铃手机。看眼屏幕上沈隋名字，他朝聂靖泽身侧挪近分，伸手滑过接听键，将手机递到聂靖泽耳边，提醒他道：“沈隋电话。”
电话甫接通，沈隋就在那头懒懒询问：“你刚才打电话给
时候，还玩着呢，在兴头上，没听见手机响。有什
事吗？”
聂靖泽盯着粟息言不发。
粟息此时与他挨得极近，车内又是片沉寂，除去导航机械女声以外再无其他声响，粟息将电话中沈隋问话听得清二楚。他沉默秒，将手机从聂靖泽耳旁拿开，继而附上自己耳边。他
秒以后，聂靖泽缩回双手，掌心中却多出部手机来。他带着粟息手机弯腰坐入车内，又在车内将目光瞬不瞬地投向他。
粟息心中微微愕然，却也没有说什，只当这是对方喝醉以后下意识举动，而后也弯腰坐进车内，抬手将身侧车门关上。
司机回过头来问他：“两位要去哪里？”
粟息略微想想，报出那天夜里沈隋开车从小区门口时，他从车中透过车窗玻璃眼扫见小区名字来。
司机点点头，边打开手机地图导航，边又问：“具体位置是小区内哪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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