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已经放起下场电影开始前宣传广告,观众陆陆续续地进场。粟息逆着人流朝门外走,直到走出观影厅时,才渐渐缓过心神,记起来自己雨伞没有拿。
那晚睡觉时,他有些失眠。
无论是聂靖泽仍就留着他送手表这件事,还是电影散场时突如其来吻,皆是让他措手不及。他甚至在深夜辗转难眠之时,魔怔般发消息问钟情,分手多年前男友还留着早以为被丢掉你送东西,为什?
在表达过对他这个时间点还没睡觉惊讶之后,钟情神经兮兮地回,那手表,定很贵吧?是不是镶钻?
粟息忍不住躺在被窝中微笑,放下手机翻身逐渐入睡。
纷杂细碎抱怨人声渐渐涌入耳中,前排观影人似乎已经开始起身退场。
粟息恍若梦醒,片刻迟疑也无地从聂靖泽腿上站起来。
聂靖泽眉头微拧,将他拽回怀中坐下,只手覆在他后脑勺上,另只手捏住他下颚,对着他嘴唇吻上去。
四周人声在这瞬间被无限放大,朝着他所在位置纷涌而至,在到达临界点那刻却又急速下坠,最终化为片茫茫安静。
聂靖泽抬手遮住他双眼。
粟息悄无声息地将手表勾起。
二人皆是有些心猿意马。
搂在粟息腰上那条手臂缓缓收回,在黑暗中轻轻捏住他耳垂。
修长手指贴着聂靖泽手腕皮肤,缓缓朝表盘下方探去。
聂靖泽宽大掌心抵在他脸上。
第二天去上班时,蹲在隔壁门口喝豆浆厨师大哥叫住他,问他有没有去看电影。如果没有,就早些去看,如果过有效期限,才是真真浪费。
粟息点点头说:“已经去看过。”
厨师大哥饶有兴趣,“看什电影?”
粟息回答:“爱情片。”
厨师大哥又问:“电影好看吗?”
视网膜上光线霎时隐去,他大脑有些空白。
大屏幕上幕后工作人员表已经滚至结束,接下来是彩蛋时间。
清洁阿姨提着扫帚和簸箕从第排轻扫到第九排,无人观赏彩蛋也终于唱完独角戏。
清洁阿姨忍不住咳嗽声。
聂靖泽将他放开,粟息有些心跳不稳地起身,心不在焉地往外走。
粟息指尖微微顿。
他在表盘底部摸到熟悉却又陌生刻痕。
聂靖泽却在他下巴上亲口。
电影画面跳到滚动演员表,放映厅中骤然亮起灯光,前排昏睡人在刺目光线中揉着眼睛醒过来,粟息神情怔怔地扭过头去看他。
聂靖泽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瞳孔中有成簇灯光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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