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息没有接他
话，径直越过他朝员工休息室方向走去。
陈耸立在原地，
双眼睛钉在他后背，仿佛要将性情骤变粟息由外到里看穿才肯罢休。数秒以后，粟息背影消失在眼底。陈耸垂下眼皮，拿掉嘴边烟蒂丢在地面，抬脚用力地碾
碾，口中低骂句脏话，眼中逐渐阴沉下来。
中午在大厅内服务餐客时，陈耸仍想故技重施，给粟息找点麻烦。早上粟息带给他意外插曲，直到现在仍让他心中不快。粟息让他不痛快，他自然也要粟息不痛快。
安排给陈耸负责区域是多人餐位区。前厅左侧靠墙列多人餐位，早些时候店内装修时，刻意用屏风将用餐大圆桌和作为隔离开来。恰逢有附近公司员工来店内聚餐，当中位中年岁数男人在餐桌上喝得酩酊大醉，口齿不清地冲陈耸抬手，欲招他过去加几样配菜。
陈耸扫眼那桌客人，转身走向站在另侧粟息，抬手覆在他后背，力道不轻不重地将他往前推把，下巴朝向那桌客人方向微微点，目光中流露出点点嘲意，“你过去。”
店后门进去打上班卡，陈耸仍是蹲在门口抽烟。见他出现时，对方拦下他，以往那般口吻散漫地向他要求：“喂，打完卡你和
换下工作区域。”
粟息在指纹录入器上按下自己指纹，回头看他眼，却没有立即回答，“你今天负责哪个区域？”
陈耸吸口烟，不紧不慢地笑起来，“二楼包厢打扫工作。”
粟息想想，“记得，好像是摆台。”
陈耸站起来，慢悠悠朝他晃过来，“你跟换下。你去扫包厢，来帮你摆台。”
粟息还未答话，却见那边许久没有服务人员上前回应，喝醉客人面上已然浮起不耐神色，浑浊目光直直朝粟息所在方向投射过来。
粟息盯着那人视线走上前去，面朝喝醉客人公式化般询问：“您好，请问需要什
帮助？”
中年男人睁着双朦胧醉眼打量他二，眼中颜色却愈发混沌起来，只直勾勾盯着粟息脸看，许久都不开口说话。直至粟
粟息然地点头，“换可以。”
陈耸嘴角泛起满意笑，还未来得及开口时，却又听得粟息道：“可是，为什要和你换？”
陈耸闻言，神色微微凝滞，目光倏地射向他，“你说什？”
粟息神色不变，“你不想扫包厢，也不想扫。所以，为什要和你换？”
似是不相信他会开口拒绝，陈耸许久没有反应过来。又过半响，对方脸色终是以肉眼可见速度逐渐转青，冷冷笑道：“你吃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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