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靖泽闻言神色微沉,却还是给他让出路来。
粟息出院子,朝菜市场方向走。绕过路边拐角镜时,却发现聂靖泽不近不远地缀在身后,面上神情看不清晰。
他踏入菜市场,踩着满地泥泞积水,在浓稠
粟息闻声回头,见身休闲装聂靖泽开门下车,踩着落地阳光径直朝他走来。
骤然回忆起那天晚上在车里画面,他面上怔。直至人走至跟前时,才回过神来,面上笑得疏淡,连带着省略掉缀在话头称谓,“找钟情吗?”
聂靖泽垂眸打量他片刻,才冷淡道:“找你。”
粟息稍稍顿,误以为对方是过来还钥匙,便伸出只手来,掌心朝上摊开在对方眼前,“给吧。”
聂靖泽眼扫过,却皱起眉来,“给你什?”
粟息当年没有毕业,学校里自然不会留存有关于他结业信息。他没有收到帝都大学发出邀请函,却收到封发自于大学班长邮件。
如果不是他心血来潮登入废弃已久旧邮箱。
邮件内容很简单,大学毕业同班同学天南海北扎根于不同城市,如今正好借由母校百年校庆机会,向所有人发起次聚会。
邮件末尾,班长言辞恳切地表达,希望他能来。
粟息关掉邮件,顺手注销邮箱账号。
粟息心中微微诧异,视线仔细地看过他脸上不似作伪神色,这才意识到,对方是不记得。他心中有些神思不属,更多是啼笑皆非。最后将目光转向聂靖泽身后那辆银色车。
车换掉,钥匙大概是找不回来。
“没什。”他摇摇头,彻底打消心中念头,“聂先生找有事?”
聂靖泽面上神色顿,没有接话。
粟息摸不准他是忘理由,还是故意为之。他微微侧身,“如果没什事,还麻烦聂先生让让,还有点事。”
当初退学时换掉手机号码,无非是不想再与从前人际圈中任何人有所联系,如今更是没有去赴约同学会打算。只是唯独令他意外是,当年读书时他与班长几乎毫无往来,对方却给他发来邀请邮件。
粟息稍有诧异,却没作多想。
他新钥匙仍旧没有配好,数天前去菜市场时,却没有在杂货铺旁看见配钥匙小摊。这几日两人出门上班,都是由钟情将钥匙藏在楼道中消防栓箱里。晚上粟息回来时,再去消防栓箱里拿。
隔天清晨,粟息提早起床。他吃完早餐,拿着鞋柜上钥匙出门去配钥匙。下楼时余光瞥见单元楼前停辆银色奥迪,他目光都不曾偏过去分。
坐在车内人却无缘无故按起喇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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