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里扫见对方已经在摆弄手中
塑料打火机，林原野握着手机起身走开，佯装去接
个电话。
便宜廉价打火机已经烧尽油，林原野听见娃娃脸朝程燎
几分钟以后，他也以同样理由，起身离开卡座区。
他在酒吧门口路灯下找到程燎。对方穿着背心踩着拖鞋，就像是在家打游戏到半夜，而后下楼倒垃圾懒散年轻人。
在倒完垃圾以后，他花点时间，蹲在路边灯光下抽根烟。
而那对着程燎叫哥年轻娃娃脸，就蹲在程燎身边找他拿打火机。林原野慢悠悠地从后方踱步上前，站在路灯下叹口气。
娃娃脸闻声握着打火机回头，认出他那张辨识度不低脸来，热情地出声问：“你怎
也出来？”
欢呼声里，偏头看向旁边年轻男人。
程燎始终眉头未皱分毫，与那些狂热粉丝形成鲜明对比。
轻轻晃动杯中酒液，林原野身体朝他坐地方偏偏，“你觉得今晚意大利能赢吗？”
在嘈杂吵嚷酒吧里，程燎没有听清他话，“你说什？”
如同小把戏得逞那般，林原野神色自然地朝他靠过去，而后在心中盘算着分寸与距离，适当地停在距离他脸不远地方，重复
遍刚才话。
林原野便学着他们模样，在路旁蹲下来，单手托腮煞有介事地分析道：“
看这场比赛，意大利胜算不大。”
喜欢对手球队娃娃脸说不出安慰话来，便将没来得及收回烟盒递给他，“你抽吗？”
林原野目光顺着他动作，先后落在他捏着烟盒上，以及他捏烟盒那只手上。先前对方在路灯下回头，林原野就细心地留意到，娃娃脸皮肤被太阳晒得很黑。
而此时再看他手与烟盒，他虽然长张年轻娃娃脸，手上皮肤看起来却黝黑而又粗糙，香烟也是路边杂货店里几块钱便宜牌子。
没有说自己不会抽烟，林原野神色不变地笑着道谢，伸出修长圆润指尖，从烟盒里抽出根香烟，动作自然地夹在指间。
对方似乎并未看穿他心中算盘，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比赛才刚开始。”
林原野笑着坐直身体，身旁人似乎并不排斥同性肢体上靠近。
常规赛结束时候，决赛两支球队已经踢成平分局。坐在对面年轻娃娃脸站起来，笑嘻嘻地叫程燎道：“程哥，要不要出去抽根烟？”
程燎没有反对，起身跟着对方离开。
目送对方背影缓缓消失，林原野并未着急追上去，而是稳稳当当地坐在沙发里，耐着性子等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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