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轻哼声,“不交待清楚,法官会怀疑你是不是受
胁迫,不得已替人顶罪。”
钱闯江立即抬眼,木然眼中终于流露出些许与情绪有关
东西。
“说吧。”花崇敲敲桌沿,“怎
杀害那三人
?”
短短半分钟时间,钱闯江额角已经渗出汗水,喉结上下抽动,似乎在忐忑地组织语言。
“说不上来?”花崇挑起边眉,“你受到什
威胁
?有人
钱闯江没有立即回答,似乎正在思考。
“你这手段倒是挺残忍,把大活人丢进篝火里烧。”花崇干笑,“不过很好奇,你是怎
将他们引到没人看见
地方下手?又是怎样让他们乖乖被你绑起来。他们是三个人,而你,只有
个人。”
钱闯江抿着唇角,下巴线条紧紧绷着。
花崇眼就看出,他在紧张,并在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紧张。
“你有帮手吧?”花崇手指交叠,支住下巴,“你那位帮手,和你
道制伏
他们?”
钱闯江靠在审问室椅背上,已经换回
符合他本人风格
衣裤,双手平放在桌上,眼睛
丝光亮都透不出来。
“是。”他说:“杀死周良佳、盛飞翔、范淼
人是
。”
柳至秦还没来得及从茗省赶回来,花崇和徐戡坐在他对面。
“为什?你根本不认识他们。”花崇冷静地问。
“认识不认识有那重要吗?”钱闯江讷讷地笑
笑,“上次
是不是说过,这个村子里
人‘不配’?他们懦弱胆小、自私自利、唯利是图,连自己
小孩都不肯好好保护,活该穷
辈子。”
“没有!”钱闯江瞳光骤缩,“没有,只有个人。
熟悉虚鹿山上
每
个地方,
比他们强壮,制伏他们三个根本不算难事。”
“那你倒是说说看,是怎制伏
?”
“这很重要吗?”
花崇往椅背上靠,“兄弟,你这可是杀
人啊。不是过失杀人,是蓄意谋杀。如果作案过程都交待不清楚,到时候怎
上法庭啊?”
钱闯江拧住眉,别开视线。
徐戡拍桌子,“你小时候受到欺凌时,他们没有出手相助。这就是你杀人
理由?”
钱闯江瞥他
眼,“你是法医?”
徐戡被盯得蹙起眉。
“你是在死人身上动刀子法医,不是救死扶伤
医生。”钱闯江说:“你救不活人,别在这里假慈悲
。”
花崇拍拍徐戡
腿,示意他不要激动,不要上钱闯江
套,然后眉目冷峻道:“他们不配靠洛观村
自然资源过上富裕
生活,所以你这算是‘替天行道’?残杀三个无关
游客,让洛观村
朝回归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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