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进入小树林休息时，察觉到林子里有
股恶臭，怀疑有死尸，让你立即叫室友们过去。”花崇盯着卢庆，语气和缓，“但你叫
上百人前去。不久，‘北区小树林有尸体’
消息全校都知道。卢庆，头抬起来。”
闻言，卢庆头埋得更低。
花崇起身，单手撑在桌中间，另只手突然卡住他下巴，往上抬。
卢庆惊惧地睁大双眼，无助地望着花崇，眼泪从眼角落下，顺着苍白脸庞滑落。
“郑奇不是
杀，真不是！”
“真不知道。”卢庆低声说：“不是杀他。”
这时，门外传来两声轻敲。
“进来。”花崇说。
柳至秦推开门，俯身在花崇耳边低语。花崇面色平静，点点头，像是并不意外。
柳至秦拉出把椅子坐下，打量着卢庆。
劣，公民有义务配合警方办案。”
“是，是……”周明咽咽唾沫，眼睛鼻子都快皱到块儿去，“是卢庆。前几天在湖边跑步时，他陪跑段，说南区哪哪都是人，跑个步都不清净。想也是。他又说要不周末去北区小树林跑步吧，哪儿基本上没人。最开始有点犹豫，觉得南区北区离太远，中午回来休息话，很耽误时间。”
“他让你带上足够水和午餐，中午在小树林里面休息？”
周明眉头紧锁，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似乎是被卢庆刻意引导。
柳至秦问：“是这样吗？”
“你诱使周明去小树林，是希望他发现尸块。”柳至秦道：
“是你向周明提议，让他去北区小树林跑步？”花崇问。
卢庆顿时变得更加紧张，双手用力绞在起，柳至秦几乎听得见他牙齿打颤声响。
“也是你告诉周明——带上水和食物，中午累就去小树林里面休息？”花崇并未摆出声色俱厉架势，周围却隐隐有种无形压迫气场。
顿几秒，他又道：“你在轻纺学院人缘不错，成绩也好，在宿舍是大家推选室长，周明对你向服气，你建议，只要是合理，他多半会听。”
卢庆急促地呼吸，下唇被咬出道血痕，“，没有……”
周明咬牙，“是。”
另间警室里，卢庆惶惑不安地坐在靠椅上。
他比监控里看上去更加清瘦，皮肤白皙，此时却是病态苍白，目光始终垂向桌面，不敢与花崇对视，额头与脸颊上全是冷汗，声音小得像蚊鸣，单薄肩背不停发颤。
自打他进门刻，花崇心里就有几分数。
他不像是能杀人分尸人，但他定知道些什
，甚至与郑奇死有重大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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