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次感到,亘古不变山是山,而他只是他。
人根本不该在感怀天地之大时,忘记渺小个体也是完整生命。
这切都是斯野给与他。
斯野将他这样个没有色彩人,浇上浓墨重彩。
他要重新得到斯野,尽管他并不知道重新得到之后,他们还会面临什。
他试着放下家乡,走向斯野。
他可以为斯野,留在成都,或者陪斯野去更广阔天地。
但斯野害怕。
去年夏天,斯野那勇敢地奔向他。今年换他将那个勇敢斯野找回来。
可他其实很迷茫。
去年提分手是他,用“放得下”伤害斯野也是他。
他还不至于认为自己到成都就该住进斯野家里。
出发前他想很多。
事实上,从初春开车去北疆,他就开始反复思考。
想把斯野找回来。
斯野摇头。
“那去楼下待着?”
斯野还是摇头。
他想碰碰斯野脸颊,指尖刚挨上,斯野就往被子里缩,将整张脸都盖住。
屋里开着凉风空调,也不能这样悟。
高额打赏会有系统提示,靳重山半夜倚在酒店阳台护栏上,看见斯野留给他信息。
夏天风到后半夜,吹在身上发凉,带着高原上没有潮意。
斯野喝醉,酒后吐真言也好,胡言乱语也好,今晚终是不可能与斯野谈些什。
他想抱人去冲澡。
斯野眼睛都睁不开,却十分抗拒。
此刻他确定是,从分
过去他总是淡然地看待着周遭切。
长久地仰望雪山,人们会认为天地浩大,人生弹指挥间,个人悲欢离合不再重要。
但再如何渺小,那也是凡人生。
他开始为失去懊恼,为前路焦急。
他从雪山上,从白云间,从雄鹰羽翼上跌落下来。
但找回来之后呢?
他不想将斯野束缚在贫瘠高原,不要斯野整日忙于琐碎生活。
可是他与斯野不是同类人。
他像道沉重锁链,会将斯野紧紧捆缚起来。
就像古兰茹孜爱,将靳枢名永远留在高原。
他叹口气,“如果回去,你会好好睡觉吗?”
斯野埋好会儿,点头。
“那回去。”
说过这句话,直到他下楼,斯野也没再动过。
酒店是来成都前就订好。
他只好打来水,给斯野擦干净脸和手脚。
斯野直在迷迷糊糊地叫他走,说放下,不要他。
将斯野抱到楼上,他想守着斯野。
但他存在好像让斯野很不安,嘴里嘀咕,还总是翻身。
他问:“能留下来吗?只是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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