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靳重山摇摇头，说不带
仅仅因为咸奶茶是帕米尔高原上
咸奶茶，是靳重山亲手煮咸奶茶。
让他上瘾从来只有靳重山。
斯野闭上眼，蹲
会儿，关上橱柜门。
他没有煮咸奶茶，突然嫌磨咖啡豆麻烦，兑杯速溶草草事。
帕米尔高原刮起
年中最寒冷风。
他翻箱倒柜将咖啡机找出来，找豆子时却拿出包茶。
不是他用来泡水茶包，是用来煮茶。
旁还有袋奶粉，新疆特浓羊奶粉。
还有瓶盐，和炒菜用不同。
他抱怨过茶包做咸奶茶没有喀什味儿，后来靳重山让人寄茶叶和奶粉过来。
酸笋气味充斥厨房，最后锅都煮糊，斯野也没将它们捞起来。
粉连同锅，起扔掉。
今年春节来得比较早，在月底。
昨天开会时，斯野突然宣布接个日本工作室合作，春节后会带个小组过去。
大家都很诧异。
打算和他起吃吧？
他不知道靳重山是从什
时候开始考虑分手，刚来到成都就开始吗？还是在展会中途？
他想起每次提到回喀什时，靳重山沉默。
大约那时候，靳重山也在反复犹豫中备受煎熬。
斯野晃晃悠悠站起来，拿着那包被捏破螺蛳粉去厨房，开火，烧水。
大地白茫茫片，除零星黑色，看不见其他色彩。
塔县酒店、民宿都已歇业，只有家青旅还开着门。
每年这个时刻，都有极少数户外勇士来到塔县，想亲眼目睹风雪浩荡中喀喇昆仑。
前几天，有两人在海拔四千多米山上遇险，青旅老板和靳重山亲自把人接回来。
老板想请靳重山带他们去下面村子。靳重山在，他放心。
但时间紧，只煮回。
靳重山走那天，几乎将存在痕迹清除干净。
做咸奶茶材料却留下来。
是因为他喜欢咸奶茶，所以留给他吗？
可是，他喜欢咸奶茶，并不是因为咸奶茶好喝到上瘾程度。
上次不是说年后要去喀什吗？
斯野没解释，把工作带回loft，熬夜和对方沟通，出份双方都满意计划表。
快天亮，“旷野”下午有个年会，然后就放假。
斯野疲惫，却没有困意，想喝杯咖啡，这个时间却叫不到外卖。
家里有咖啡机，只是很久没用。
至少靳重山曾经是想和他起过完这个元旦。
只是在三十号那天，突然下定离开决心。
早几天晚几天又怎样呢？
靳重山还是会跟他提分手。
水烧开，斯野将粉和料股脑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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