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叹息,走过去坐在床沿,半晌
医生说得明白当——不确定他是否被感染,就算使用最先进检验方法,也得再等半个月,不过他染病几率极低,几乎可以排除被感染可能。
言晟向医生道谢,走出诊室时,拳重重砸向墙壁。
若说不生气,那是自欺欺人。
他没有立即回病房,而是走去飘着雪露台,个人抽完整整包烟,而后洗把脸,快步回到病房。
放在心尖儿人跟别人上床,气不气?
言晟走,厌恶他。
这份初现生机感情,终于被他自己硬生生推入万丈深渊。
闭上眼,睫毛却止不住地颤抖。
后悔与内疚像恶臭淤泥,淅淅沥沥地黏在他身上,很多个声音冲他尖叫——
“季周行,你真脏!”
地自容,不想解释,亦无可解释,只想让言晟赶紧放开他。
言晟却不遂他意,仿佛根本不怕被他感染似,仍站在原地,目光如火地看着他。
“不要问……”他愧疚难当,不敢抬头,“放下吧,脏。”
检验中心护士赶来,查看病历之后却道:“季周行不是下午才来过吗?目前还在窗口期,无法检验,而且他情况几乎没有可能被感染。”
言晟眼神深得可怕,待护士换掉染血床单,才将他放上去。
不仅上床,还睡个HIV携带者,气不气?
气到几欲动武!
但是比生气更多却是心痛与担心。
刚才季周行用力推他,哽咽着说自己脏,他心痛得难以招架。
季周行安静地躺在床上,面无血色,跟丢魂似,见他回来,忽又撑起身子,本能地往后缩,表情愧疚而惊慌。
“你配不上言晟!你有什资格留在他身边?”
镇定剂渐渐起效,他不再发狂似挣扎,但心也悄然安静下去,就像不再跳动般。
从听完萧息川语音那刻起,他就已经不再期盼言晟爱他。
他唯祈求,是自己还没有害言晟。
言晟找到医院HIV防治中心医生,番咨询,才问清楚他情况。
他缩在床上,仍不愿谁靠近,但手上伤必须马上处理,言晟坐在床边,手搂着他,手抓着他手臂,护士才赶来清理包扎。
他难以自控地哆嗦,个劲地求:“放开,放开……”
他不敢喊“二哥”——他不配叫得如此亲昵。
直到伤口被包好,输液针也重新扎进去,言晟才站起来,沉默地看他会儿,阴沉着脸道:“出去下。”
医生给他推针镇定剂,他目光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良久,眼角滑出滴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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