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委屈,没有抱怨,是他自作自受。
母亲债,该由他来还。
他自己烂,否则也不会让萧息川得逞。
在地上蹲很久,他撑着膝盖,艰难地站起来。
那刻,天旋地转。
少安抚话,但他几乎听不进去,茫然失措地离开医院。
他不知道怎办,恐惧与自责几乎占据所有神智。
萧息川没有说错,他母亲是个贱人,而他,比顾小苏还要不如。
从出生时起,他身体里就流着肮脏血。
他在长椅上坐很久,直到天空又开始飘雪。
倒地时候,他撞到头,擦花脸,血从伤口淌出,像暗色眼泪。
他站起来,紧紧衣服,漫无目地在雪中走着。
绝望在心头酝酿,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沉,最终他蹲在湿漉漉路边,哆嗦着环住小腿,将脸埋进膝盖。
太脏,太脏。
那个人不会再要他。
这次,他没有哭,眼中甚至连湿意都未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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