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住呼吸，无法相信，甚至无法理解听到
切。
直到言晟低下头，隔着布料，亲吻他右膝伤疤。
星河燃烧成瑰丽海洋，他身心俱颤，无措得像个孩子。
言晟看着他，缓慢又笃定地说：“你没有求而不得，你不用与任何人同病
言晟手掌扣在他右边膝盖上。
那里还肿着，药油清凉感与灼热感皆已褪去，只剩下已经麻木痛。
可是言晟碰触却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驱散
所有麻木，唤醒久远得早就被遗忘锐痛。
他脖颈上涌出道冷汗，僵硬地坐着。
言晟说：“没有开车追上你，陪你去医院取出玻璃渣，是
错。”
良久，言晟忽然将他抱起来。
双脚离地刻，他背脊绷，喊道：“你干什
？”
言晟没说话，走出书房，回到客厅，将他放在沙发上。他又看到那个礼盒，灼热心脏悄悄紧下。
许是注意到他目光，言晟亦看向茶几，眼神顿，迟疑几秒后取出礼盒，出神片刻，轻轻揭开盒盖，取出那块闪闪发亮表。
他眼角抖，手腕已经被抓住。
时间？
足够春花盛开十二轮，败落十二轮。
足够夏蝉轮回十二世，死去十二次。
足够秋叶回归大地，冬雪汇入江海。
今年花记不得去年蝶，来年蝉不识今年叶。
他眸底光聚为簇，结巴着问：“你知道？”
言晟继续道：“没有及时告诉你，放弃‘猎鹰’是因为想和你在起，而不是陪奚名，是错。”
“没有在你等待救援时，陪在你身边，是错。”
“没有告诉你，回来是想追回你，不是因为奚名不再需要陪伴，是错。”
“从来没有让你知道‘爱你’，是最大错。”
他看着言晟将那块表戴在他手腕上，明明是冰凉金属，手腕却被烫得有如着火。
筋肉为薪柴，热血为火油，火势燎原，刹那间袭遍四肢百骸。
他木然地看着手腕，声音堵在喉咙，沙哑地问：“这，这是……”
“你27岁生日礼物。”言晟并未放开他手，蹲在他面前，“没能及时送给你，是错。”
他大睁着眼，眼中星辰熄灭之后，突然绽放出绚丽光华。
秋叶忘却树枝，而冬雪遗忘天空。
可人，却记得远隔12年那句话。
疼痛刻骨铭心，而念想热烈如昔。
他嘴角颤抖，心跳快得承受不住，想要相信，却不敢相信，所以半天才苦笑着摇摇头，“别开玩笑。”
言晟拧眉看着他，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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