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名双眉紧锁,“你不是回来追他吗?怎还把人追丢?”
言晟双手捂着额头,声音极低,“和在起,他太痛苦。”
奚名将家里灯全部打开,没拿酒,只倒来杯温水,朝言晟抛去包烟,“说吧,怎回事儿?”
言晟接过烟,点燃却没抽,断断续续说自己对不起季周行,拉扯半天也没说到重点上。
奚名叹口气,脸色凝重,“言老二,你俩事和峥哥这些年不知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心里想什,不能好好给周行说吗?别不说,就在咱们营碰见他那回,你心痛他路上累,当时刚好赶上雨季,你担心他在山里遇上塌方,这些你不能直接告诉他?非得编个要封闭训练理由,如果是他,也会偷偷摸摸跑来看你到底在干什……以前咱俩都在部队,理解你们长期异地交流不便。现在你都回来,他跟你提分手,你就不能抱住他跟他说句‘别走’?你连原因都没问,就说‘好’?三年前你不问,三年后你还是不问?如果是你,上次分手时就算不当这个兵,也要回来把原因问清楚。”
从落虹湾家出来,言晟在车上呆坐个小时,发动之前给奚名打个电话,说要起喝酒。
奚诚康军长去北京开会,奚家没有其他人。言晟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回院里来,中途将车停在离家还有4条街地方,随后上奚名车。
车门刚关上,奚名就问:“你身上是什味儿?怎这甜?”
他抬起袖子嗅嗅,“桂花糖。”
“又在蒸桂花糯米糕?”
言晟抬抬眼,似乎想岔开话题,“你不可能不当兵。”
“是站在你角度说。”奚名道:“你心思还在当兵上吗?你心思要真在当兵上,上次比武会中途退出?”
言晟眼神陡然黯,嗓音轻微发抖,“别跟提那次比武。”
奚名微怔,片刻目光凛,厉声问:“那次比武到底怎回事?”
“嗯。”
“那你叫喝什酒?不会是蒸糊找救场吧?”空中飘着雪,路上湿滑,奚名开得慢,笑道:“言老二啊,你就剩这项手艺。如果连你家混球最喜欢桂花糯米也给蒸糊,往后你拿什讨人家开心啊……要不这样,你春节后去报个什厨师速成班,把周行喜欢菜全学遍。虽然和峥哥对你烧菜做饭本事不抱什希望,但周行肯定喜欢。”
言晟手肘撑在车窗上,半天才开口,“们分开。”
声尖锐刹车声后,奚名猛地转过头,“你说什?”
言晟揉着眉心,“们分开,戏也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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