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晟从来不在开着灯时做这种事,也从未吻过他那几乎看不见伤疤。
他以为言晟早就记不得。
毕竟比起在起后磕磕绊绊,年少时诉诸于肢体伤害根本不值提。
高中毕业那年夏天,言晟和校花女友分手。几个发小都说言晟归团,他季少爷得记头功。
那会儿他已经追言晟几年,十八般武艺用遍,高考结束后甚至送言晟辆保时捷918——当然,言晟没有收。
快年末,各种应酬铺天盖地,他担心冬天过,自己漂亮六块腹肌就不见,于是提前加量训练,绝不怠慢。
但是今天他不想起来。
言晟在家,说不定已经先行占领健身房。
他不想遇上言晟,每次和这个人待在起,都觉得无能为力,想离离不开,只消看上眼,就像颗见着磁铁钉子,不由自主赶着往人身上靠。
挺丢脸,点儿也没他季少爷人前日天日地风采。
季周行6点醒。
如果没有特殊安排,他应该起床洗漱,喝杯枸杞温水,去健身房锻炼——最近正在进行是腰部力量训练。
徐帆以前半开玩笑半当真地问:“少爷,您那腰还需要练?”
都他妈公狗腰!
他挑着边眉梢说:“你丫心里骂公狗腰吧?”
8月底,言晟就要去部队,而且还是与奚名起去。他焦灼难安,觉得如果没办法在暑假将人拿下来,以后就更没有可能。
所以在听说言晟归团是因为他后,他脑子热,又将人给堵。
这回不是在篮球场,而是在院儿里处废旧仓库。
说是堵也不合适,言晟比他高,比他能打,如果没有群小弟,他
他坐起来,单手撑着脸颊,想起言晟那个温柔吻,轻轻噘噘嘴。
言晟已经三年没有像前晚那样亲过他。
刚分手那年,他们在聚会上搂搂抱抱给别人看,言晟时不时会扣住他后脑,占领他口腔,吻得蛮横夸张,就像他们疯狂做爱时样。
但实际上,言晟也可以吻得很温柔,就像昨晚样。
在起七年,因为异地,他们鲜少有相拥入眠时候。但不管是在家里kingsize大床上,还是在杞镇十八流招待所吱吱作响破床上,只要言晟晚上不离开,就会在关灯之后搂住他,轻轻吻吻他额头。
徐帆立即赔笑,“嘿嘿嘿,怎可能?绝对没有!”
他哼声,腿挂在力量器材上,“公狗腰算什?起码也得种马腰吧。”
徐帆嘴角抽搐,“那小姚真性福。”
他笑笑,没再说话。
“种马腰”不过是句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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