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代替他落在门把手上,在他毫无防备之下推开病房门,穿白大褂医生腋下夹着病情记录本越过他走入病房内,复又蹲住脚步面色奇怪地看向定在门口陆西嘉,“探望病人吗?站在门口做什,赶紧进来啊。”
陆西嘉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目光却越过医生望向病房内。他所站方向并不能看到完整病床,只能看到床
他穿过楼客厅时候,管家闻声从厨房里走出来。陆西嘉匆忙丢下句“出去趟”,就换鞋推门离开。
别墅区这边位置不太好打车,他站在路边用手机叫车,心底焦虑心情渐渐漫过心头。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急着去商场里买心爱鞋子,仿佛你迟到秒,那双鞋子都会立刻被别人给买走。
司机开车过来时候,他片刻不停地拉开门上车,开口就报医院地址,又忍不住催促对方句。司机误以为他是赶去见弥留之际亲人,好言好语地出声安慰他。陆西嘉也没有过多解释,只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前方路况看。
然而等医院越来越近时,他听着胸腔里越来越剧烈心脏跳动声,潜意识地又有些退缩起来,忍不住轻轻抠着身下沙发皮喃喃道:“慢点,慢点吧。”
司机闻言露出感概神情,“奶奶去世那天,在外地工作,当时请假买火车站票连夜赶回来,也没能见到奶奶最后面。”对方以个过来人身份开导他,“该来总是会来,你现在去争取下,或许事情还会出现转机。”
两人所想事虽然压根就不是同类,对方话却是误打误撞地踩在陆西嘉最在意点上。陆西嘉声不吭地瞥对方眼,最后还是闷声道:“那就快点吧。”
他在住院部地下停车场里下车,头也不回地直奔电梯而去。医院里人满为患,电梯停停走走像迟暮老人,陆西嘉心中仅有耐心终于消耗殆尽,他挤开人群从电梯里出来,直接冲入走廊尽头里安全通道。
五分钟以后,他气喘吁吁地推开九楼通道门走出来。视线远远地从走廊上扫过,没有看见任何熟悉背影时,他停住脚步微微平复呼吸。
粗重呼吸声渐渐缓下来,取而代之却是耳廓里擂鼓般心跳声。陆西嘉抿唇犹豫秒,终于迈开步伐朝齐悦病房位置走过去,每步都像是不轻不重地落在他心上。
直至在病房门外停下脚步时,他终于前所未有过地意识到,这段距离是有多短。陆西嘉抬起只手落在房门把手上方半空里,心中叫嚣着快推开吧,五根手指却下意识地蜷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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