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有个极其强烈欲望。
他要明恕。
不是兄长对疼爱弟弟,是年长恋人对自己小男朋友。
他不想让他小男朋友再等,明恕
萧遇安看会儿窗,下床准备活动下。
他现在做不剧烈运动,但腿每天都要走动。他身体素质好,队医来看好几次,今早说再住三天,就放他回家休养。
三天后,正是封闭集训结束日子,明恕要带着口袋徽章回家。
集训到底训成什样,他也不清楚,明恕在自个儿学校是尖子,到外面不定能项项拼在最前头,但不知怎,他脑中老有明恕提着口袋徽章模样。
明恕冲他露齿而笑,骄傲得发亮。
不会不要你。
输入血管药水起作用,他意识开始模糊,脑中独独盘旋着句话,不会不要你。
现实和想象渐渐混淆,他把明恕搂住,温柔又耐心地哄着。
“不会不要你。”
“可你受这重伤!你都不告诉!你差点回下来!“
"没伤着血管。”队医三十多岁,经验丰富,麻利地给他处理弹伤,完往他肩上拍,“睡觉。”
他闭着眼,却比被抬上直升机时更加清醒。
他听见哭声,呜呜呜,是明恕哭声。
明恕看着他伤,想摸,但这回鲜血淋漓,明恕双手就这悬着,不敢摸。
“哥,你痛不痛啊?“
作战时身体切机能都为战斗所调动,没有任何机会去想旁事。
但现在闲下来,遍遍回忆当时情形——刺鼻血腥,震耳欲聋爆炸,撕开筋肉子弹……
他轻轻打个寒颤。
倒不是怕死亡,是突然心中空。
他直没能迈过最后步,不管明恕怎明示暗示,坐在他身上蹭,他也没有占有明恕。
明恕还在流泪,但被他抱着,不敢挣扎,怕弄裂他伤口。
于是他将明恕抱得更紧,“都告诉你,以后出什任务,都让你知道。”
阳光刺入病房,萧遇安刚醒,眯着眼往窗户看。
他回来已经有周,直在医院养伤。
这次任务有伤亡,易卓险些被子弹削脑袋,但别伤没受,每天医院和家两边跑,喂完家里猫,就来给他们这些负伤兄弟做牛做马。
“哥,你吓死!“
“哥,你怎都不告诉啊?”
他想说话,但开口嘴里就是血腥,个音节也发不出。
他只能任由明恕控诉。
明恕拿封闭集训荣誉徽章,马上20岁,英俊大高个儿,可哭起来还是跟小时候样,哭抽还打嗝,埋怨他不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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