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看见门缝里光没,摁亮手机看看,已经过12点。
他心里还慌着,不断想睡着就好睡着就好,结果硬生生看着清晨光线从窗帘透进来。
他轻手轻脚出门,瞄见萧遇安睡在沙发上。
平时他也是这个时间起来,精神抖擞,今天镜子里小伙子却挂着两个黑眼圈。
他脑子里忽然蹦出个词:纵欲过度。
明恕蹭他时他不是没有反应,他是个正常男人,不是什圣贤。他向来有明确目标和计划,这些年因为工作,暂时将感情排除在外。
但生理需求和感情不是回事,他可以不谈恋爱,身边没伴儿,但他不是根木头桩子。明恕那闹他,要说他心里丁点儿波澜都没有,那不可能。
这会儿放明恕冷静去,也是给他自己琢磨这事儿余地。
明恕已经跟他挑明,去年回,现在又是回。去年碍着高考,重话他不能说。今年没高考这个顾虑,他就能狠狠训明恕顿,将人毫不留情地推开吗?
好像也不成。
心和肺腑那不都该是好好收在胸膛肚腹里东西吗?
它们血淋淋,它们满是腥,轻易掏出来,就是没分寸,不体面。
“呜……”憋着气在胸膛里翻转,终于从喉咙挤出来,明恕把自己给呜清醒。
骑在萧遇安腿上,他其实点儿底气都没有。
念高中时有很多人喜欢他,但他从来没谈过恋爱,雏儿个,哪里懂怎勾引人啊?这时冲动就往萧遇安腿上坐,满嘴混话,手还往下三路去,不是混账东西是啥?
可马上又甩甩头,心酸地想——这哪是纵欲过度呢?是欲求不满。
明恕从卧室出
明恕就不是别人,他对付任何人态度方法在明恕这儿通通得换。
明恕敏感他最清楚,刚才明恕能爬到他身上来动手动脚,那是豁出去。明恕把年轻真心剖给他,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可放任明恕追求,这他时半会儿也不允许自己这做。
他还是把明恕看做弟弟,哥哥可以纵容弟弟耍赖、毫无道理小脾气,却很难让看着长大弟弟成为自己恋人。
西瓜还放在茶几上,谁都没吃。萧遇安闭目坐会儿,起身将西瓜端去厨房。今晚不吃,放明天就坏,他没心情吃,知道明恕也不会半夜摸出来吃,只得倒垃圾桶里。
混账东西翻来覆去,躺那儿都觉得有火在烤他。
觉是肯定睡不成,可这门他也不好意思出。
他现在就不能看着萧遇安。
他得羞死。
萧遇安有意让明恕自个儿凉快去,但他自己也不像展现给明恕看那样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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