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才开头,切就朝着不可预知方向奔去。
明恕不仅是他倾慕者,还是他宠爱十几年弟弟。他看着明恕磕磕绊绊地长大,明恕如果痛,他也会痛。
他几次想和明恕说说那事,但明恕不愿意提。
想想也知道,明恕心里不痛快,还觉得丢脸。
他倒是不认为明恕丢脸。那晚明恕哭得脸都花,最后还是他领着去水池边洗。他就觉得胸口挺闷,明恕丑不丑,丢不丢人,他都不在意。
明恕下子说很多话,有听得出是气话,有却是肺腑之言。
他头次为拒绝个人爱慕而感到失措,当时就个想法,哄哄明恕,让明恕别再哭,其他冷静下来再说。
可明恕抬起头对他说,哥,是你说可以哭,你说听哥哥。
他心脏最柔软地方像被蛰下,那酸那胀,那种前所未有感觉甚至让他僵在原地。
他还没有这进退维谷过。
收到明恕发来消息时,萧遇安立即请假,赶去机场。
机场人多,明恕那身橘红色运动服很打眼。他没找多久,就看到人。
少年坐在条空荡荡长椅上,最边角位置,银色行李箱放在面前,右手边扔着个被压扁双肩包。
周围人大步流星地走着,广播正在播报航班信息,明恕垂头看手机,头发喷不少发胶,精神抖擞地立着,边还别个精致发夹。
但打扮得再精神,人也无精打采。
他想等明恕冷静下来,他自己也再冷静下,再来说这个事。但明恕又跟他说,不住,要回去。
回去也行,拉开定距离,不用天天这心事重重地对着,不定是坏事。
是啊,当年是他跟明恕说,如果觉得难过和委屈,你可以哭,听哥哥,可以哭。
明恕可不就是难过得紧,委屈得紧吗?
他凭什递上去几张纸,就让明恕别哭呢?
事情就这僵着。人感情是最大变数,也是最难捉摸东西。
在察觉到明恕感情时,他以为自己能够像面对之前那些倾慕者样,妥善地处理。
萧遇安本来想过去,但过去又能说什?
他俩最近关系尴尬,明恕在家里都躲着他,说话客气很多,往日都是脱得只剩条内裤冲进卫生间,现在洗澡前洗澡后都穿得整整齐齐。
按理说他是哥哥,他经事比明恕多得多。明恕不懂事,闹脾气,他应该像以前那样轻轻松松解决。
但这次实在是轻松不起来。
那天晚上明恕边说边哭,像个完全没有道理可讲小孩。而他又不能不顾这个小孩,任其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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