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船脚步顿下。
“明天中午走。”金岷海说:“你还有晚上时间考虑。”
院子里只剩下叶小船、小猪、阿贵三人
细细想,终于明白缘由——于他而言,金岷海就是个无足轻重人,好与坏都不关他事。
碳火升起,羊肉香味四溢,烟花砰砰冲向天空,在闪烁星辰间绽开,又凋零。
热闹直持续到半夜,旅客们尽兴而归,自觉收拾掉身边垃圾,院子里不算太脏。
单桥不在,叶小船和小猪、阿贵起打扫院子,金岷海凑到葡萄架下,伪装面具仍未摘下,“小船,明天就要离开远城。你真不打算和起去南城吗?”
叶小船直起身子,面色冷淡,“不去。”
单桥沉声说:“叶小船?”
叶小船是垂着头,听到这声唤,用力地闭下眼,好像这样就能将眼中情绪揩掉。
抬起头时,叶小船刻意将下巴昂得有点儿高,语气轻松,个别咬字却轻微发抖,“知道,哥。不过金岷海这种东西,整也整不到头上来。”
单桥没多说,让叶小船把处理好羊肉都搬出去。
“小船!这儿!”看着叶小船搬肉出来,阿贵挥着手喊:“就差肉!”
是为查金岷海。
如果金岷海正直优秀,他哥就会放他去南城。
玩段时间也好,发展也好,小住也好,落根也好,单桥都不会干涉。
如果金岷海品行恶劣,他哥就不会让他走,继续将他带在身边,纵容他当个没有用尾巴。
叶小船缓慢地低下头。
“真可惜。”金岷海右手支在桌上,撑着脸颊,露出遗憾神情,“以为已经说服你,没想到你这倔。”
叶小船干笑声。
“你知道吗,如果你以这态度对你哥,也许早就将你哥拿下。”金岷海半眯着眼,“对你哥冷点,傲点,他就会注意到你。”
叶小船提着垃圾袋往巷子里走,个眼神都没有给金岷海。
金岷海喊道:“小船。”
金岷海跑过来,笑得温柔,“给吧,来拿。”
说着,就从叶小船手中将肉接过去。
叶小船心里泛空。
单桥揭穿金岷海老底,他此时看金岷海,却觉得和以前没什分别。
不觉得对方恶心,也没有失望感觉。
这不是他想要。
单桥这声“别去”,让他心酸心软又心痛。
他又麻烦单桥次。
远城有个习俗——季节转换时要放烟花,阿贵开着三轮车,在院子外面吆喝:“小猪!烟花买回来啦!快来帮搬!”
小猪立刻带着好几个男性旅客跑去,“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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