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桥在旁看着,没有帮忙意思。
叶小船偷偷看看单桥,低下头,嘴和右手并用,终于将结解开。
他昨天该吃晚饭时在修车厂跟人讨价还价,回到破租屋忙上忙下,饿过头,没有吃饭,而中午吃那份白糖番茄早消耗,这时他胃里空得厉害,但其实不太吃得下东西。
“为什回去?”单桥问。
“去卖车,修车厂离那儿近,卖车就顺便回去拿换洗衣服。”叶小船如实道:“桑塔纳修不好,卖四千块钱,打算再攒攒,够就再买辆二手车。”
小船打电话,叶小船说不定就会像出车祸那天样,独自等到天亮,再独自前往医院。
这孩子……
单桥放下筷子,叹口气。
“香菇牛肉和小米粥是打包还是在这儿吃?”满脸褶子老板粗着嗓门问。
“打包。”单桥付钱,提着外卖盒往住院部走。
单桥沉默着,忽然冷漠地笑声。
叶小船拿着包子手顿。
单桥说:“你可以换种方式生活。”
叶小船没有躺在床上,扶着输液架坐在走廊上,和站在石墩子上样焦急地张望。
“头不痛?”单桥将包子扔到他怀里,粥放在长凳上。
这话没有多少感情,叶小船听出几分不耐烦。
也对,莫名其妙忙这大夜,任谁都会不耐烦。
叶小船输着液,半天没能解开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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