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说:“可以,十二人间环境确实不好,方便话回家住最好,每天上午按时来检查、输液就行。”
当单桥再次看过来时,叶小船脸颊已经有些发热,“那个,哥……看还是算吧,车坏,离得也远,不方便……”
单桥说:“去收拾。”
这话含着命令意思,声不大,语气也不严厉,却没有反驳余地。
五分钟后,叶小船拎着个包出来。
可嘴张开,话却抖不出来,他自以为洒脱地笑声,说:“没几天。”
单桥又看病房眼,略皱眉,转身向护士站走去。
叶小船摸不清,迟疑两秒后跟上去。
单桥腿长走路快,叶小船也是米八几个头,平时走路也快,不至于跟不上单桥,但这时还伤着,步子快,就扯着伤处痛。
单桥也没有等他意思,他暗自“嘶”声,跟着单桥到护士站。
正是探病高峰期,几乎每张病床上都坐着三四个人——远城这种小地方,人与人之间根本不讲究距离感,不管是谁病床,离得近就坐,坐人不介意,病床主人也不介意。
也不知是人太多还是空调不工作,单桥站在病房门口就感到股热气,里面有人打牌有人嗑瓜子,还有几个小孩尖叫着追来打去,哪里像病房,嘈杂招待所还差不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远城人民医院十二人间都这样,连护士都懒得来打招呼。
叶小船跟单桥隔着几步远,方才那种紧张激动得发痛情绪降下去,脸上努力维持着凶悍,但眼中晃过些明亮东西,与刻意营造凶悍截然不同。
单桥半侧过身,看着叶小船。
和其他病人相比,他个人物
“还有四人间吗?”单桥问。
护士认得单桥,笑道:“单哥,真没,别说四人间,就是十二人间也紧俏得很。”
单桥转头斜叶小船,叶小船连忙将那吃痛表情收好。
“他能回家住吗?”单桥又问。
不等护士回答,叶小船就猛地吸口气。
那视线半是疏离半是不在乎,却从叶小船瞳孔烧进去,路烫到心口。
单桥以那天指醉汉看黑板姿势让叶小船往病房里看,问:“睡得着?”
“只有这间,不住得睡走廊。”叶小船本来双手抄在裤兜里,听单桥跟自己说话,左手不自觉抽丨出来,摸摸脑瓜子,“走廊更吵。”
单桥不问伤情,更不问痛不痛,只道:“住到哪天?”
叶小船想说这两天其实可以回家住,但那破租房离医院太远,车还在修,每天上午来输液下午往回赶太麻烦,而且住在医院好歹有食堂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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