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
？”没有听清他说
话，旁边人转过头来问。
“
说，这衣服破烂又皱巴——”时灼条件反射性地张口复述，却在撞上他双眸时忽然没
声。
“破烂又皱巴，然后呢？”莫森轻拧眉毛追问。
时灼望着他半天没有下文，注意力早已不在这件事上。
这句话如同隐藏开关般点醒他，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回想起来，早晨进入莫森房间里时候，那张白色床单分明干净又整洁，丝毫没有被狗踩过皱褶与痕迹。
站起来道：“上校，你能不能跟过来
下？”
莫森冷着脸跟他走出书房。
时灼将他带去自己房间里，从衣柜底层拿出放作战服盒子。他将纸盒摆在莫森面前，却没有急着将盒盖打开，“上校，你怎知道作战服里有铭牌？”
“那天过来拿领徽，它从衣服里掉出来。”莫森抬眸瞥向他回答。
“也就是说，”记起他说是哪天，时灼打开装衣服纸盒，“你只看到卡尔铭牌。”
既然奥利奥没有上过莫森床，它又是怎将毛掉在床上？
如果他看到不是狗毛，那几根金发又会是谁？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性，最后答案呼之欲出。
时灼望向男人瞳孔微微缩。
将破旧作战服提起来，时灼双手拎着它用力抖动。下秒，伴随着金属掉落时声响，写有其他队友名字铭牌，也接连不断地映入视野里。
“……”
莫森眉间沉色霎时烟消云散。
许久没有再动过这些铭牌，时灼颇为怀念地将它们翻过来，“作战服不是什值钱东西，也不想纪念上战场那几年。让上校帮忙找这件作战服，只是为拿回属于队友铭牌，这是他们唯留给东西。”
将铭牌正面朝上放入纸盒中，时灼拎着作战服小声自言自语：“这样破烂又皱巴衣服，留着也没什大用处，倒不如直接拿去丢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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