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就有些明白,总督夫人为什会给时灼送玫瑰。抛开其他恩怨问题不谈,这件事上他与总督夫人看法致。此时此刻时灼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废墟中淋过,bao雨玫瑰,让人想要亲手将他摘下来。
“你说这种事,是哪种事?”两秒沉默过后,莫森轻轻滚动喉结问。
时灼半脸映在暖黄光圈里,半脸陷在枕头旁阴影里,断断续续地吐出模糊音节:“……不是做爱吗?”
“不是。”莫森说。
“……其他事也不需要。”时灼低声喃喃。
伸手要来掀他被子,就见他受药效干扰已经思绪混沌,双手仍是下意识紧紧抓着被子不放。而当莫森去握他抓被子手时,床上人更是明显地挣扎起来。
他不再去动时灼手和被子,将掌心贴上他温度发烫脸颊。脸边传来缓解烫意微凉触感,时灼意识如同抓住海上浮木般,瞬间从令人沉溺海潮中浮上来不少。
但随之而来却是抛不掉依赖与眷恋。
忍不住将脸枕入男人手心里,时灼唇角贴上他略显粗砺掌纹,呼吸声微重地着来回轻轻蹭动起来。直到莫森将五根手指微微握起,他张开嘴唇不小心咬到莫森指尖,才终于从这种无意识沉沦里醒来。
清晰地认知到自己做什,强忍着不去攀缠莫森手臂,时灼避而远之地将脸挪开,藏起眼底隐忍与痛苦,侧头蜷缩语调不稳地开口:“……你先出去。”
“不需要别人?”莫森语气莫测地反问,弯腰在床边坐下来,“所以——”
对方投在灯光里高大身影碾过他眼皮,压在脚边被子被男人高高掀起来。有微小风灌进来覆上他皮肤毛孔,莫森宽
话音落下,对方松手从床边站起来,却没有如他所愿开门离开,而是转身关掉房间里顶灯,按开摆在床头暖黄夜灯。
视线内从明亮到黑暗,再从黑暗到微弱暖光,时灼从滚烫灼烧中怔怔抬眼,发现他低头在按手腕上终端,误以为他要将其他人叫进来,当下呼吸急促语气排斥抵触地道:“不需要别人来这种事。”
与平日里那副面上懒洋洋,惯常爱开玩笑捉弄身边人,偶尔也会装可怜博取同情,但多数时候都从容样子不同,说出这句话时候,他似乎从眉梢到眼角,都少见地染上几分羞赧情绪。
光线落在他那张漂亮却狼狈脸上,从光里看他眉眼变得脆弱又易碎。但即便是这样,他说话时咬字与语气,仍旧带着难以撼动坚韧。
这似乎比他脱掉衣服模样,更加让人移不开注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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