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老太爷无法赞同,“谈莺直待在这儿……”他本想说好好地,但这词儿实在不贴切,只能改口道,“待这多年,怎下子就要走……”
外婆笑笑,“她确早就该走,为什不走,你不是比们更清楚?”
这话说得阎家父子下子就哑口无言。
也就是说,这是谈莺自己意愿?
她终于……要离开。
也不过七十出头,而且精神矍铄,眉眼生光,和阎老太爷身硬挺军|人风范不同是,外公气质沉静,举止斯文,看就是出身良好读书人,他平时心钻研学术,很少过问闲事,也常被外婆呼来喝去,但其实只要他真正开口决定事儿,至少谈家是无人会反驳,最重要是,谈莺唯会听取意见,就是谈外公话。
当年,外婆强烈反对阎鸿佐和谈莺婚事,阎鸿佐没少在外公身上下功夫,博得他认同,最后外公终于松口,他们才得以过外婆这关,而他和谈莺闹僵之后,阎鸿佐每每看到外公也总有些抬不起头来。
外公又道,“这些年,阎澄直和们生活在起,如果他犯个很大错误,那想必们俩也都应该为此负上很大责任。但事实是,这并不是他错,也不是他可以自主选择喜欢不喜欢感情,们用很长时间去挣扎过,也查阅不少资料,但最后还是决定放弃阻挠,因为有太多悲剧例子告诉们这勉强不得。儿孙自有儿孙福,们养他教他为不就是他能好,管得时难道还管得辈子?”
外公抿口茶,见阎老太爷和阎鸿佐表情都不甚美好,便又道,“也解你们时不能接受,所以不如就给大家些时间好。”
老太爷皱起眉头,“亲家这是什意思?”
想到此,阎鸿佐猛地脱力,手里杯子都险些拿不住。
……
谈莺和阎澄走得那天,天气格外好,外头积雪都融满
“意思就是,阎澄跟们走,什时候你们想通,什时候再见面,省相看两相厌。”外婆直截当。
然而阎鸿佐脸色却更差,如果只是要带阎澄走,为何俩老要亲自来?阎澄自己去u市不就好,反正寒假结束他肯定跑得比谁还快。
外公察觉到阎鸿佐紧绷,朝他看眼过去,证实他猜测,“对,除带阎澄走之外,还想把谈莺,起带走。”
这下阎家父子是真坐不住,阎鸿佐沉声道,“爸,谈莺身体……”
“她身体如何,们比你清楚,”外婆冷冷打断他,“她要继续留下,才会越来越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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