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前天乐队里其他几人还给防空洞给他出谋划策。
他们乐队吉他手考试从来不愁,只要他想要,答案能从排头传到排尾,况且作为艺术生他也没什抄答案机会:“这好办,抄不就完事吗。”
“那万被抓……”
“许烨!你多大还怕老师!”
这时候低头拆喉糖乐队主唱出声
结果他进去没几个月实在受不,偷偷摸摸给兄弟打电话:“记得你家有把吉他……行烧火棍就烧火棍吧,什都行,晚上十点,学校后门见。”
那把音色和手感都非常离奇烧火棍弹就是两年。
“行,都别玩手机。”
男老师话音刚落。
大炮手里那几根弦发出刺耳巨响。
愿倒是许。
李振翘着腿坐在边上单人沙发椅里回想,他那天回家泡桶泡面,然后对着根咬几口火腿肠默念,是得许个愿,就许……明年今天也还在搞音乐好。
李振回味着自己过生日时那桶泡面滋味,听到‘叮’声响,把捞过手机。
音乐学院里。
大炮正抱着琴坐在学校操场上爬格子,十几位同学围成个圈,烫着卷发满下巴胡渣男老师坐在中间调音:“这把琴可是老古董,当年穷啊,啥都没有,就卷着铺盖背着它去天桥底下……”
李振收到消息之前还在琴行上课:“你们自己先练会儿,看着。”
他带这几个学生都跟他快年。
有学生问:“李老师,你上个月是不是过生日呀。”
李振被这句话问得愣愣。
乐队节目宣传刚出那天,他们乐队那个不要脸主唱还在录音棚里掐着指头算过他今年已经二十九岁“高龄”,现如今生日刚过,真奔三。
男老师调完音,正准备上课,嘿声说:“戴鹏你是不服气是不是,知道你小子狂,怎着今天俩比比?”
大炮不答,猛地站起身。
与此同时,隔壁C大。
许烨正在教室里考试。
这门考是理论知识,他上机考试倒是能拿高分,但是纯理论东西确实没时间背,心说这回是真完。
底下学生:“乞讨?”
男老师:“放屁,搞艺术事儿能说是乞讨吗,那叫卖艺!”
群人哄笑。
对吉他手来说,吉他是特殊存在。
大炮手里那把琴是他用过第三把,之前高三读两年,原先那把琴被他妈压在家里,告诉他录取通知书没来之前不准再碰。
三十岁。
十五年。
学生:“吃蛋糕吗,有没有许愿!”
李振过去拍拍学生鼓面说:“赶紧练习,别闲聊。”
蛋糕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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