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回忆：“那回
吉他弦都差点弹断
……”
吉他。
陆延不知道这话题怎
就扯到吉他上头。
“去结账……”
陆延话还没说完，肖珩伸手抓住他
手腕：“如果……你手有可能治好。”
“……”陆延越过最后几级梯子上，直接跨下来，“你这什语气，怎就不能有同桌，同桌还是们班
学霸。”
肖珩：“听你高中那些事迹，要是老师就把你课桌扔教室走廊里。”反正这人整个叛逆少年。
陆延：“们老师当初是有这个想法来着，但是看成绩还不错，想试着挽救下，就让班长做边上。”
“班长男女。”
“女，黑框眼镜，外号老古董。”
陆延找半天找到张之前想买直没找到专辑，他正要从梯子上下去，从面前缝里看到小片衣角，虽然从这个角度看不到脸，但光凭这片衣角和那人浑身散漫气势，不是他家那位肖少爷还能是谁。
陆延：“来也不吱个声，你玩捉迷藏呢。”
肖珩这才把烟掐，走过去。
“你怎跑这儿来。”
“不是说吗，想……你。”
得很长，尤其是那两条腿。
肖珩没在室内看到禁止抽烟标志，低下头点根烟，隔着两排架子，透过间隙看他会儿。
他其实不知道该不该跟陆延提这事。
怎说。
说有个治疗机会，但是成功概率并不大？
肖珩这话说得异常缓慢：“但这个可能性，也许只
陆延又说：“就是千算万算没想到老古董也是个乐迷，她自习课偷偷在袖子里藏耳机，后来翘课她还给打掩护，让给她捎专辑。”
陆延和周遭格格不入高中生活里，和那位班长倒还有些共同语言。
肖珩说：“跟许烨挺像。”
是有点像。
老古董做最出格件事就是高考前鼓起勇气跟他翻墙翘课去酒吧看他们乐队演出，那次他在舞台上，看到那副黑框眼镜下，显出热烈光彩。
“信你个鬼。”
肖珩没说话，从他手上接过那张碟。
ThirteenSenses（超感乐队）。
“这张专，高中那会儿同桌常听。”陆延说。
肖珩言语间那份难以置信表露得相当明显：“你还有同桌？”
肖珩发觉自己说不出口。
有时候给人点希望再毫不留情地收回去，远比没有希望还残酷。
把已经结好血痂伤口生生撕开摊在阳光下，然后再缝上，除再经历次伤痛之外，并无益处。
最重要是，他不舍得。
舍不得让他再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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