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知道名字,也没太记住歌词,只记得那个声音,那天他从沙发上睁开眼,听到声音。
“两百晚那天,”肖珩问,“放歌叫什?”
两百晚。
当时开
但他们乐队成立这几年,就算是在最难时候,黄旭也没哭过。
陆延并不懂什叫放弃。
他字典里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但他那个时候好像懂。
肖珩事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就凭那句‘早不玩’差不多能猜得到。
“纸条上写什?”肖珩问。
纸条太多。
表白占多数。
陆延印象最深是条:
——V团三周年快乐,们四周年见ヾ( ̄▽ ̄)!
还演唱会。
共也就三百张票。
认识那久,肖珩深刻知道这人尿性,从陆延嘴里说出来话基本只能听半句,剩下半句全在吹牛皮:“百和九百都是三位数。”
陆延竖起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晃,说:“百二。”
肖珩直切要害:“回本吗。”
他给肖珩替过课,也见识过学校贴吧里怎样绘声绘色地说他是废物二世祖。甚至今天白天看到老板娘手机屏幕上那副向日葵之后想那个问题,也隐约有答案。
陆延不知道说什,也不好多说。
他手边是刚拿上来琴,说完他把烟掐灭,转移话题道:“想听哪首?”
肖珩看他眼,脑海里浮现出来不是什时下流行歌曲。
哪首也不是。
应该是个小女生,还带这种萌萌颜文字。
于是在片鼎沸,叫喊着乐队名字人声中,最后他拿着那张纸条,看着那些高高举起手,对着麦说:“们四周年见。”
“写是明年再见,”陆延靠着墙顿顿,“可能现在说这话不现实……会再见。”
如果大明和旭子不走话,今年就真是四周年。
后来两人回到青城,黄旭去汽修店上班,有次几个人在网上聊天,再提及这件事,他说:“他妈那天晚上哭整晚,都想不明白,个大男人,哪儿那多眼泪。”
陆延想骂人:“……操,你非得问那详细?”
“宣传费、场地费和布置,器械、人工,杂七杂八加块儿亏几千块钱。”
陆延又说:“你别笑,就不能问问神样现场发挥?问问那三百粉丝有多热情?”
肖珩想起上回吃饭遇到那个狂热男粉,见到陆延时候都快哭出来,他说:“知道,不还往台上扔衣服。”
“扔什都有,”陆延想起来那次演唱会,“还有往台上扔纸条,互动环节就捡纸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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