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里边就是收银台,网管脸被电脑屏幕挡着,只露出半个头顶和只搭在鼠标上手,靠近之后陆延还闻到股烟味。
“网管,两台机子,开俩十块钱,”陆延放下帘子,低头掏零钱,摸半天才从兜里摸出来两张十块。
那只手漫不经心地带着鼠标动动。
点完两下鼠标之后,是个男人声音。
男人嘴里似乎是咬着烟,散漫地“嗯”声。
已经进入夏天,外头太阳晒得很。
七区附近,或者说整个下城区网吧都很有特色,毫不掩饰甚至大张旗鼓地展现自己是家非法网吧,离七区最近那家干脆直接叫“黑网吧”。
迷离梦幻灯牌,上头闪着黑网吧三个字,门口挂着黑帘。
由于上网不需要身份证,网吧里鱼龙混杂,什样人都有。
陆延走到网吧门口,拉开黑帘子,弯腰进去。
伟哥听圈下来听明白:“他现在就住601那屋?”
客厅电视开着,频道是地方新闻台,等背景音放完,穿着正装女主持人出现在电视画面上,字正腔圆眼睛也不眨地说:“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播下面报则紧急新闻,近日,有名高度危险分子在市流窜——”
陆延洗漱完看眼:“什危险分子?”
伟哥说:“诈骗犯。”
陆延没当回事,在这种出门左拐走两步就能遇到个刀疤地方,诈骗犯并不稀奇。
离“五劳动节”过去快大半个月,场,bao雨过后,陆延对门搬进来位他从这场雨里捡回来奇怪住户。
姓肖名珩,狗脾气,大少爷。
职业,不明。
“延,连着几天早上刷牙时候看到有钱少爷从楼里出来。”
周末,伟哥来串门时候说:“你俩同居?”
然后那只手伸出来,收走钱。
男人又报出两个数字:“16,17。”
有点耳熟。
陆延来不及想,伟哥就勾着他往里头走。
陆延开局游戏才发现这家
“杀杀杀!”
“等会儿,有个大招。”
“干他!干他!”
“……”
片嘈杂。
等他吃完饭,发现伟哥还杵着不走:“哥,你说吧,你有什事求。”
“你滚蛋,你以为是你啊,”伟哥说,“就是周末无聊……问问你网吧去不去?”
男人之间娱乐活动无非就那几种。
喝酒,打游戏。
陆延这天没什安排,于是说:“行啊。”
“……”
陆延正在刷牙,差点没把漱口水喝下去。
“你想什?他住对门!”陆延喊。
伟哥:“?!!”
陆延简单把事情讲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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