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个鬼。
陆延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看着他说：“
凑
份心意。”
但康茹
事摆在面前还是难免觉得震撼，六十万还
几年剩百二十万，这百二十万继续往下滚下去又不知道是多少钱……而他们现在所在地下车库离康茹“工作”还钱地方凤凰台不超过两百米。
他和肖珩脑子里产生同个念头：康茹是真没动肖启山给她钱。
她把孩子扔给肖家，可能真是想让孩子有个相对正常生活环境，即使是私生子，也比当个被高利贷缠身妓女儿子强。
陆延看着肖珩抽完半根烟，才从西装外套里摸出来个钱夹。
陆延：“你要替她还？”
他们俩面前地上还东横西倒地瘫着五个壮汉。
昏暗地下车库里，五个人蜷在地上，打架打输之后几个人脸上都不太好看，衣冠不整不说，其中个头发上还沾着几根菜叶。
沾着菜叶那位实在忍不住，他把散发浓烈馊味菜叶从头上拿下来，并不地道厦京市口音崩溃地问：“大哥，你俩能不能别聊……你们到底想干什
啊！”
“刚才那女。”
肖珩这才正眼看他们：“她欠你们多少钱？”
珩“嗯”声。
陆延懒得再去掏烟盒，直接把手上那根烟给他。
“身手不错，”陆延收回手，把手搭在摩托车头上，“练过？”
“玩过拳击。”
肖珩没说太多，低头把烟点上，他嘴角破皮，眼角也有块儿，低头抽烟时候整个人才再度冷下来，又回到打架前样子。
肖珩咬着烟没法说话。
“你钱够吗，”陆延不懂有钱人世界，随身携带那多钱超过他认知，他摸摸口袋，“不够话这能给你凑……”
口袋里是两张纸币。
张五十块，另张五块钱。
肖珩看到他反应，故意追问：“你能凑多少？”
几个人被打顿打懵，反应半天才反应过来“那女”是谁：“她原来借是六、六六十万，这几年算上还钱，还差、百二十万。”
“……”
“你们高利贷都是数学奇才啊，”陆延咋舌道，“百二十万也说得出口？”
陆延不是不知道高利贷是什东西。
他也见过有人因为欠高利贷被逼无奈走上十六楼，从楼上当着警察面跳下去。
然后隔几秒，陆延又听到肖珩回敬他句：“你推垃圾桶姿势也不错。”
陆延：“……”
肖珩侧过头，补充道：“惊天动地。”
“操，”陆延伸手，“你别抽，把烟还。”
“不还。”肖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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