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珩走到那半栋楼楼下，这栋楼不知道到底是什
构造，好像有人在门口打过
架，出入门整个都歪
，推就开。
他摊开手，掌心里是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和谐小区六号三单元，601室。
“老大，你刚才说什奶粉来着？”翟壮志开出去五百米远，又给肖珩打电话，“托米？是个外国牌子？”
“脱敏奶粉，过敏
敏。”肖珩把还剩大半截烟掐灭。
“
去，”翟壮志踩脚油门，“那小不点喝普通奶粉还会过敏啊，哪里能想到奶粉还有那多讲究。你才带那孩子几天，就懂那多……”
红头发秒懂，立马掏出打火机，啪嗒声点上，双手捧着从车窗伸出去：“这儿呢！”
肖珩弯腰凑过去，把烟点上。
烟雾在红头发面前袅袅升起。
红头发给人点完烟，把打火机往副驾驶座位上扔，两只手又去把着方向盘，他像摸女人似在上面来回摸几下：“你这辆车真行，男人终极梦想，妈开着太爽！老大，能在附近再开两圈吗？”
“翟壮志。”
截手腕。折上去衣袖上沾着不明污渍，米白色小块，被黑色衬得很明显。
“老大，你真要进去啊，”车窗降下，从驾驶位上钻出来颗脑袋，脑袋主人染是头抢眼红头发，红头发左看看右看看，唏嘘道，“还是头回来这个区，这是人住地方吗，危楼吧这是，瞅着都快塌。”
面前是半个拱门，破。
门卫厅，拆没。
脚下路也没几步是平坦。
肖珩挂电话。
翟壮志咋咋呼呼声音消失在耳边，但世界并没有因此变得清静，因为与此同时，从楼上传下来段琴声，失真效果听起来非常激烈，穿透力极强，生生把空气劈成两截。
电吉他。
只是实力跟硬件完全不匹配，弹得磕磕巴巴，堪称魔音入耳，中间夹着杂音、还有手指没按稳时拨出沉闷错音……如果玩
猝不及防听到自己名字红头发：“啊？”
肖珩又说：“滚。”
翟壮志：“……”
“滚去找找附近有没有超市，”肖珩抽着烟走出去两步，补充道，“然后买罐脱敏奶粉再滚回来。”
“大哥你说话不要说半。”翟壮志拍拍胸口。
总之哪儿哪儿都破。
……
下车那个只是看眼周遭环境，没红头发表现得那夸张，他甚至没什情绪。
不过看起来心情也不太好。因为他摸出来盒烟，低下头，直接用嘴咬根出来，但是很明显，这种烦躁和面前这堆废墟无关。
“火。”肖珩咬着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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