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顾延舟拎着两保温盒站在外面。
他手里正拿着张A4大小纸条,这张纸原本贴在门上,上头龙飞凤舞地五个大字:别吵,不在家。
邵司声音戛然而止:“你怎来?”
“回去,把鞋穿上。”顾延舟指指邵司光裸脚,然后把手中保温盒搁置在玄关处柜台上,“光脚跑什呢你?”
邵司懒得回去,直接往沙发上坐,两腿曲起,踩在沙发上,缩成团,眯眼看他:“你来干什?招呼都不打,来之后还凶人。”
邵司:“该说什,承让?”
……
最后顾延舟留下句‘乖乖在家里待着,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之后便撂电话。
邵司抓着手机,琢磨着:语气这冷漠……顾延舟生气?
他生什气啊?
顾延舟这句话从字面上剖析,那完全就是对邵司人格上侮辱。然而当这话配上他声音,听起来就全然变个味道。
……这大概是声音好听男人独有优势。
这句话在邵司耳朵里转好几个圈他才反应过来,他半坐起来,道:“你是不是想绝交?”
“不想。”
“错,道歉。”
顾延舟简直被他弄得没脾气:“凶?”
邵司:“要不要给你拿面镜子照照?”
其实顾延
邵司自认自己睡得好好却被他通电话叫起来都没生气,他生哪门子气?
“操真好饿,”邵司躺下去,在床上翻个身,只脚横过去伸在床外边,露出来脚踝和小截腿,脸埋在枕头里自言自语,“可是懒得下床……”
邵司在心里做很久斗争,最后还是把顾延舟话抛到九霄云外,迷迷糊糊地又睡个回笼觉。
不过这次他没能睡多久,大约两个小时之后,他又被门铃给闹醒。
邵司缩在被子里,用被子蒙着脑袋,顽强抵抗两分钟,最后还是没办法,光着脚下床往外走。他边开门边说:“——谁啊?!门上贴纸条看不见,眼瞎……”
顾延舟相当能屈能伸,他拿着手机路边走边说,跟路过好几个工作人员都打招呼,这才走到走廊窗户边停下来:“那请问在您跟在下葬没什差别这三十个小时里,吃过饭吗?”
邵司摸摸肚子,顾延舟不说他还不觉得,说他还真觉得有点饿,他想想道:“……李记大煎饺算不算?”
“这是哪餐?”
“想想,”邵司睡得有点懵,“大概是昨天早饭。”
“你挺能耐啊,”顾延舟语气有点微妙,他抬手松松衬衫钮扣,脸上没什表情,“你这睡还真跟下葬没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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