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眼前
片
“本次立阳二中成人礼就到这里结束
，”姜主任接过话筒，最后说两句，“希望大家日后不管遇到什
困难，都能回想起这天。所有
感动、勇气、和初心。”
“现在请各班跟着带队老师，按照顺序进馆参观……”
参观人民纪念馆过程很安静，不知道是没能从刚才仪式里缓过神，还是面对沉重历史说不出话。按照规定路线参观完出来，已经接近下午三点。
直到上车去饭馆吃晚饭这帮人才重新活跃起来。
贺朝扬声说：“
先申明下，等会儿拒绝和体委坐桌。”
也很感谢你，谢谢你来到身边。
谢俞捏着纸张手紧紧，说不上来，像是心脏突然被人不轻不重地掐下。
隔壁班有几个女生绷不住情绪，没忍住哭出声，手捂着嘴，从指缝间泄出几声哭腔。
这几个女生哭，气氛变得更加煽情。
有时候心里真正、最强烈想法反而羞于启齿。
…”
本来话语里还带着几分戏谑。
结果他念完这几个字之后，突然没声音。
老唐发完最后封，站在姜主任边上说：“你怎想到？”
姜主任平时看着凶狠无情，然而嘴上说得越狠，有时候心思比唐森这个语文老师还细腻。成人礼很早就计划着要办，想办得特别点，尽可能地让这帮孩子记住这天。
这次桌八个人，吃饭基本靠抢。
贺朝申明完，刘存浩紧随其后，举手说：“也拒绝。”
罗文强像皮球样被人反复踢来踢去，按照这个发展趋势，最后只能跟老唐他们凑桌：“耗子，你不宠爱吗！说好彼此宠爱呢！”
“……”
贺朝带头活跃完气氛，之后就没再说话，单手插在裤兜里，头往后仰，阖上眼。
谢俞看两页纸，然后抬起头，目光盯着不远处那棵树盯会儿，这才缓过来，逐字逐句地去看最后页。
从你还很小时候，就忍不住去想你未来。想你长大会是什样，会去哪儿，会做些什。三百六十行，都挨个想个遍。
现在你该自己想想。
不管你做什选择，都为你感到骄傲。
只希望你平安、快乐。
姜主任叹口气：“有些话平时很难开口，也许用书信方式，家长跟他们……能有更多交流。”
谢俞拆开信封，发现顾女士写三张纸。
开头第句就是“爱你”。
有瞬间，他仿佛透过这几页薄薄纸张，看到顾女士拿着笔，坐在书桌前写字模样。
——爱你，不过有时候爱也是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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