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轻咳声:“撬开。”
不知道从哪儿弄来折叠桌,生日蛋糕就摆在桌上,天台被他们简单布置下,边上还立着几袋东西。
贺朝说话时略微往上扬语调,在他耳边绕两圈。
“生日快乐。”
不止声。
三班住宿生几乎都在,热热闹闹地凑成团:“生日快乐俞哥!”
“其实最近过得特别迷茫,”万达边走边说,“人生找不到方向,每天夜里都在辗转反侧。”
谢俞:“……”
换平时谢俞会说关屁事。
但联想到最近万达表现确实奇怪,短短几分钟,谢俞脑子里转过好几个念头,等万达推开顶楼那扇铁门时候,刚想说“你别想不开”,忽然被人从身后拥住,只手遮住他眼睛。
眼前片漆黑。
楼梯口没发现有人,听到声音脚步顿住,往回退两步:“什生日蛋糕?谁要过生日?”
贺朝:“……”
谢俞不太清楚开学以来贺朝跟万达那帮人有事没事聚在起聊什,只觉得这群人有点奇怪,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奇怪。
每次他经过,万达就立马生硬地转移话题:“爱祖国……”
等万达半夜来敲他房门,问他想不想逛逛宿舍楼时候,谢俞总算能为这种“奇怪”找到个合适理由:“你有病吗?”
谢俞其实不太记得自己生日。
如果不是每年都有顾女士提醒,又个劲地问他有没有什想要,“生日”这件事多半直接被他抛在脑后。
前些天顾女士还提过次,谢俞边做试卷边听电话,等道大题算完,已经不太记得顾女士在电话里都说些什。
“刚才玩呢?你们哪来钥匙?”
谢俞扫他们几眼,又说:“万达,你还人生道路,失去方向,迷茫?”
——骨节分明、带着温度手,强硬地遮住他所有视线。
谢俞被带着往前走几步,顶楼风从衣服下摆里钻进来。
然后那只手缓缓松开,于是在这片黑里,谢俞从他微微张开指缝里瞥见点细碎闪烁光。
谢俞眼前陡然间亮起来。
天台上这块地方并不大,从顶楼往下看,是星星点点灯火,还有从周边道路上传过来车鸣声,以及四处喧嚣风。
万达站在门口,有点忧郁地说:“睡不着,最近压力太大,想找你聊聊。”
谢俞靠着门,低头看眼手机上显示时间。
十点半。
早已经熄灯,宿舍楼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二中宿舍楼共就六层,顶楼天台常年锁着门,不让学生上去。万达说是逛宿舍楼,还真带他往楼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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