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俞反问:“你杵着根棍子睡得着?”
“……”
想想也是。
床太小,挤在块儿睡,肯定得贴着。
谢俞坐起身,伸手去摁床头那盏充电式台灯开关。
贺朝怕自己又把人弄疼,刚开始还控制着,直到谢俞勾着舌尖主动碰下他。
光是这下还不算。
谢俞手不知道什时候解开他腰间松紧带,校裤腰围本来就松,解开之后直接顺着伸进去。
谢俞手指有点凉,指节微微曲起,刚碰上去时候大概是被那玩意儿温度烫下,顿顿没敢动。
贺朝“操”声,手也往下探:“你想整死是不是。”
贺朝:“没事个屁。”
其实都是屁大点事。
想段回不去日子,想那些嘈杂、市侩、粗俗声音。
谢俞说话时候,只脚垂下去,光着脚,点在地板上。
有点凉。
也听不到窗外叫卖声那样。
谢俞往下想想又觉得烦躁。
换平时他可能“操”个声也就完,但是贺朝就坐在边上。
这傻子在看那本心平气和面对人生,读到有意思话还念出来给他听:“小朋友,你这本书是不是没看,觉得还挺有用……胸襟决定器量,境界决定高下。多学习学习,别天天就知道对家……不是,对动手动脚。”
贺朝把家,bao两个字咽下去。
快到熄灯点,寝室楼外面开始吹哨。
等两个人都弄出来,寝室里片黑,只听得见彼此喘息声,急促地绕在起。
谢俞凭着记忆在床头摸索,摸半天才摸到包纸巾。
贺朝接过来,打算帮他擦擦,手还没碰上去,谢俞差点没把他踹下床:“……别碰。”
贺朝缓会儿,又问:“起睡吗?”
“那就想点别,”贺朝笑起来,“比如说……有你朝哥现在和未来。”
贺朝说这话时候很认真,丝毫没有平时那种散漫,眼睛里映着他身影。
认真到谢俞猝不及防地撞进去。
谢俞鬼神使差地,俯身过去吻在贺朝嘴唇上那瞬间,心想,矫情个什劲,不如直接干。
碰到对方,脑子里什念头都没。
谢俞张张嘴,叫他:“朝哥。”
贺朝念到半停下来。
谢俞不知道怎说,这点事情说出来又觉得矫情,而且他平时也没有跟人倾诉习惯,开口立马又后悔。
于是两个人互相看半天,谢俞又说:“没事,就叫叫你。”
这人没有哪回是闲着没事干才叫他哥,贺朝记得头次还是在刘存浩生日会上,结果叫完回去就跟他说‘你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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