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才抓抓头发，正要爬起来洗澡，从裤兜里摸到
块硬邦邦
小方块，摸出来看是张传单——那张没来得及扔掉骚气爆表黄色小广告。
出乎意料，它接下去要推广并不是什
裸聊软件，因为他瞥见
传单下方四个加粗加大黑色字体：题王争霸。
谢俞眉头挑，觉得这种挂羊头卖狗肉手段很是新鲜。
他顺手将传单翻个面。
反面写着：这里有最新最全奥数题目，最惊心动魄擂台厮杀，题量涵盖语数英物理化所有科目，上百位教授精心编题，给你意想不到陷阱体验，没有最难只有更难。
“记得就好记得就好，
总觉得依你这尿性，没准真能忘。”
雷子找到个塑料小板凳，往那坐，从兜里摸出根中华，叼在嘴巴里继续说：“梅姨哪里需要保护，她罩着还差不多。顶多就算烧烤摊小王子，她才是大名鼎鼎黑水街姐。”
谢俞察觉到他话里明显还有话：“怎？”
“你走得早，你是不知道，梅姨找人，把他家底都扒光。什蹲过牢杀过人啊，都是瞎吹，他就是偷过东西，还被屋主当场擒住……看他在黑水街是混不下去，这片儿保护费哪有那好收。”
谢俞将手机搁在床上，准备换裤子。
你，会是们翘首以盼题王吗？
神不神秘！刺不刺激！好哥哥~啊~来啊~
谢俞：“……”
雷子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烟抽得太寂寞，突然感慨起来：“想起以前咱哥几个在块儿时候，那时候真好。不过也替你高兴，钟家在A市出名壕，分公司都开到B市来，你妈能带着你嫁进去……吃穿不愁，不用跟以前似，到处躲债。”
谢俞裤子也不脱，手松，顺势往床上倒。吊灯亮得晃眼，不知道是在问别人还是在问自己：“是吗。”
雷子那头太吵，压根没听见他说什，他吸进去最后口烟，起身道：“谢老板，不跟你唠，三号桌开始催，妈还有种砸桌子，小心老子把木炭掏出来怼他脸上……”
通话中断。
谢俞躺在床上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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