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阎王声音难得地温和。
没人觉得顾阎王“油腻”，七班甚至有几名女生偷偷擦
擦眼泪。
“现在
每
张试卷，老师都能给你们答案，但是以后人生道路上你们
邵湛：“是
。”
“……”
邵湛：“你不应该说‘当时就注意到你’
。”
许盛“哦”声：“当时觉得这个人演讲内容很长，特烦。”
他男朋友总不按常理出牌。
这种被嘲讽感觉是怎回事。
百日誓师是临江六中年度大型活动，前两年他们都只当热闹看，也偷偷评价过顾阎王走煽情路线时候格外“油腻”。
个平时能在升旗台上和许盛大打出手年级主任，突然说点掏心窝子话，让人汗毛直立。
但是今年他们成站在升旗台下那批学生。
已是盛夏，蝉鸣声不断，橡胶跑道被晒得发烫。
顾阎王在升旗台上“喂”好几声试音，然后才正式开始发言：“今年校高三年级学生取得很多优秀成绩，邵湛同学取得保送名额。”
顾阎王说到这，顿顿，因为下面要说这个人名他念过很多次，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喊他上来检讨：“七班许盛也不错，在美术联考中拿下第。”
顾阎王显然没那容易放过他，顺着批评道：“不过许盛同学以前有过不少不良记录，上课总是迟到，还总喜欢特立独行，曾经打死不穿校服，多次和展开殊死决斗——”
顾阎王说到这台下很多人都笑，包括许盛自己。
很快，顾阎王话锋转：“今天为什花时间你们聊聊许盛，是因为们临江从来没有出过艺术生——们为临江诞生名艺术生而骄傲，也想借此机会告诉其他同学，可能有些时候、你选择道路和别人不同，老师永远支持你们，也希望能够成为你们前进助力。”
操场上布置得很隆重，配乐从早上就开始循环播放，红色横幅挂在升旗台后面树上，许盛没迟到，也按规矩穿校服——他站在队列里，恍然间回想到上次全年级这样集结，好像还是高入学时候集结过次。
但是那会儿他没心情参加什迎新大会，也没心情听台上老师轮番上阵给予这批高新生祝福，满心都是抗拒，也没穿校服。
在顾阎王说到完“欢迎来到们临江六中”之后，还有新生代表上台发言，他当时很想从后排撤出去，往操场外走。
然而此刻面前场景逐渐重叠，连聒噪蝉鸣声都仿佛渐渐重合。
许盛往后退步，反正他和邵湛在后排，也不用顾什队形：“开学那会儿，新生代表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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