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路淋着雨回来,即使有外套挡着,能淋湿地方还是湿个透。
邵湛差点在他身上失魂,等手碰到许盛冰凉腰腹,才勉强恢复理智,往后退步:“先去洗澡。”
许盛睁开眼,帽子微微往后滑落,黑色耳钉显露出来,耳尖红得不可思议却不自知,还试图继续纵火:“起?”
邵湛骨节分明手指点在许盛额头上,将他推开,怕他感冒:“洗快点。”
许盛这才觉得没劲,撩不动,老实往后靠靠,倚着墙说:“哦。”
操。
许盛几乎秒就回想起来“手疼”场景和画面。
许盛现在对邵湛家熟得不行,熟门熟路地走在前面,反倒像是在回他自己家样,他想摸钥匙,发现自己现在不是“邵湛”,于是扬扬下巴说:“开门。”
邵湛看他眼:“这到底是谁家。”
许盛:“你家不就是家。”
他们出门都没带伞,好在现在雨势不大。
邵湛脱下外套、把外套罩在许盛头上:“把帽子戴上。”
早高峰时间过去,车站等车行人少很多,这才刚换回来,许盛没有想直接回家念头,他手温度和今天天气样凉,等车时候没忍住在邵湛手背上轻轻蹭下,又叫声“哥哥”。
“哥哥,”许盛来时候穿着邵湛那件衣服,现在披着邵湛衣服躲雨,穿还是那件,帽子松松垮垮地罩在头上,额前碎发微湿,然后他勾着邵湛手说:“现在能叫,能去你家吗。”
邵湛家比较方便,没人。
门刚开,分不清是谁先靠近谁,邵湛把许盛往墙上压,许盛很自然地主动凑上去,几乎发生在同时间——经过前几次经验,许盛学会反客为主,他虽然平时副很少打起精神样子,要真想动、身上那股劲不比邵湛弱,说是“凑上去”不如说是“撞上去”。
许盛睁着眼,毫不掩饰地看着他:“接吻。”
许盛手指浅浅地插进邵湛头发里,扣着他靠近自己,控制不住地产生出某种强烈不真实感。雷声和互换身体经历就像场奇妙梦,但是触碰到邵湛那秒,唇齿交缠间,他抓住那份真实。
这个吻还是没有章法。
完全凭借本能驱使,水滴顺着额前碎发落下来,冰凉雨水混在少年青涩又热烈吻里,那股凉意转瞬即逝,最后被烧成团火。
邵湛刚才从仓库往外跑时候还记着要和许盛说翻车事儿,隔着淅淅沥沥雨水,对上许盛眼睛就什都忘。
“能,”邵湛说,“有个要求。”
“?”
“今天别喊手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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