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凯对许盛上次聊过
那情况早就感到好奇，但他这话说得异常平静，没有因为许盛那情况性别而感到意外，可能是他们搞艺术对这些包容度都比较高：“明显，特别明显。”
许盛没再说话。
康凯毫不留情地把他那点心思点破
。
许盛发现喜欢是
种躲不开情绪。
躲不开，也控制不住。
康凯坐太久，放下笔起身晃两下，休息休息。
他晃到许盛边上，敏锐地察觉到这位倚着墙边跟人聊天边画画爷有点不样，语出惊人：“这就是你那情况？”
许盛没反应过来，还在专心致志画眼睛：“什
。”
康凯：“你别告诉
你个大男人大半夜画速写画得含情脉脉地，是因为自陶醉，觉得自己画得太好——你知道你现在眼神吗。”
许盛笔下眼睛刚好画完，画上是张辨识度很高脸，冷得不像话。
半天，邵湛也回过来条语音，隔着电流，把手机凑到耳边听语音感觉很奇妙，好像对方就凑在耳边说话似：“不举报你。”
邵湛说这话时候好像开门，然后响起阵脚步声：“作业写吗，没写去你寝室拿。”
许盛作业，当然是没写。
但他现在还真不能像以前那样不写作业。
邵湛去他寝室拿作业，许盛找个感激涕零叩头表情包发过去。
就像他就算在许雅萍面前说过不会再画画，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回画室看看，忍不住在半夜因为康凯句话就不顾切翻墙出来。
他对邵湛，好像也是。
“看着挺眼熟啊，”康凯说着凑过去看眼，“……这不是你同桌吗？上次来过那个。”
许盛没否认。
就像上次没否认那句“情况”样，因为他发现他没办法否认。
无数次心跳都曾明确指向过那个答案。
许盛最后把笔放下，拧开边上水瓶喝口，又盖上盖子说：“操……有那明显吗。”
他同桌，不光是外挂。还能帮写作业。
许盛起身走回隔间画室里，趴在桌子上有搭没搭地跟邵湛继续聊。
邵湛要写题，有时候回复比较慢。
许盛就捏着那支不知道谁遗留在桌上炭笔，又从边上扒拉出张画纸压在胳膊底下画速写。
他脑子里没什想法，于是就从局部开始画，局部画完不由自主沿着往上，画起六中校服、少年微微凸起喉结……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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