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被女人猛地用拳头砸好几下。
房间内隔音很好,听不见女人在喊什,凭借口形依稀能辨认出半句话:‘……你这个畜生’。
李康平淡五官这才动动,他不顾在门外叫喊女人,说:“刚才那刀不应该动他胳膊,应该先划开他喉管。”
审讯室里,季鸣锐坐在男孩对面,被这来自孩童丝毫不加掩饰恶意震得说不出话。
李康被带出去之后,女人不顾阻拦作势就要扑上来:“他是你弟弟啊——他甚至都没满岁——”
“刀是偷。”
男孩全名李康,他坐在审讯室对面那把椅子上,过大校服将他整个人裹着,袖口有滩暗色,那是刚刚不小心沾到血迹。
“之前那把也是,和小良(便利店小男孩)是朋友,经常过去找他玩。知道杂货店里没有装监控,所以偷刀,他也不会注意。”他甚至还知道不留信息重要性,“如果留下购买记录,你们很容易找到。”
“可能是因为杀得太多吧,流浪猫逐渐不在工厂聚集,那天空着手从工厂回家,王阿婆家窗没关,她家那只猫就趴在窗口。抓猫时候手机掉,来不及捡。”
“知道手机掉在现场你们肯定会找到,而不可能毫无缘由地出现在她家里,所以拿走柜子上木雕。”
拉扯间,校服领口歪斜,露出李康脖颈间条很普通银质项链,从露出来边角形状看,吊坠应该是枚十字架。
小组三人刚上任,平时终日泡在街坊邻里鸡毛蒜皮里,第次直面案件。
起很普通流浪猫被杀事件,李广福、李康、以及后赶到女人,他们住在海茂小区里,平时看起来只是个普通家庭,谁也没想过正是这样个普通家庭背后却藏着这样个“秘密”。
季鸣锐在审讯本上匆匆写下几句总结,武志斌连夜赶来后,他把剩下流程
“为什选猫?……因为猫和弟弟样小啊。”
李康哪怕是被抓现行也不显紧张,由于正值青春期、他脸上长片痘痘,很普通张脸,看上去和无数坐在教室里上课学生没有任何差别,嘴里说出口话让隔着玻璃大喊大叫‘不可能是儿子,这里面定有误会’李广福逐渐沉默。
李康后妈是名车间工人,今天本在上晚班,接到消息立马赶过来,隔着玻璃又哭又骂。
而李康微微抬起头,嘴角竟挂着丝笑:“早知道他和那个女人在妈死前就偷偷在起,妈去世,就迫不及待结婚。从他出生那天起,就想杀他。”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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