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默在墓碑前跪很久,站起来时候踉跄下,他步步地下山,开车回到冷冷清清家中。
只是这个家现在对他来说还有什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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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舟是在九月份时候从国回来,那时候酷暑刚过,瑟瑟秋风吹落地黄叶。
不知道粉丝是从哪儿得来消息,他抵达机场就被团团围住,还有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记者不停地向自己提问。
很多年以后,岑家佣人们还是会回忆起那天早上场景,他们大少爷红着双眼不停地叫着小少爷名字,像是发疯般抱着小少爷从二楼直跑到外面车库里,横冲直撞地上马路,载着小少爷去中心医院。
可是后来回来却只有大少爷个人,佣人们从大少爷和管家对话中才知道,原来小少爷已经去。
岑家小少爷岑非死,他葬礼举办很低调,参加人更是没有几个,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岑家还有这个二少爷。
岑默将岑非埋葬在他们父母身边,这里景色很好,四周栽种许多郁郁葱葱圆柏,山后面还有小片湖泊,湖水清澈,还有几只白色水鸟悠闲地浮游在上面。
“爸、妈,以后非非就交给你们……”岑默跪在他们墓碑前,紧紧盯着墓碑上刻着“岑非”二字,他眼睛中水光闪烁,强忍着没让这些泪水涌出来,他呼吸声断断续续,好像在下秒就要昏厥过去。
陈易舟只能端着笑脸应付着这些记者。
好不容易从机场离开,陈易舟打开自己手机,却没有发现来自岑非任何消息。岑非从他离开后就没有再联系过他,陈易舟也曾给他打过电话,给他发过微信,但都没有回应。
他以为岑非只是因为唐诺溪那件事所以还在生他气,便回家好好休息晚上,第二天神采奕奕地来到岑默公司,想向他打听岑非最近过得
微风将墓碑前包裹着鲜花塑料纸吹得哗啦哗啦地响,毒辣太阳高悬在他头顶,岑默沉默良久,他有很多话想要对岑非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而到最后他说出那些话却都是给他父母听。
“你们要照顾好他,他很听话,只是很多事都记不住,你们不要凶他。”
岑默声音中带着哽咽,风也停下来,周围片寂静,岑默低下头,嘴角勉强扬起个弧度,说:“记得带他在他面前多提提,带他回来看看,要不他又该忘。”
“你们都走啊……”这声感叹凄凉无比,然而他弟弟再也不会过来拍拍他肩膀,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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