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根本劝不住江恒殊,就像当年江恒殊硬是要去国外做雇佣兵样,他们家就只有这个孩子,也不可能把他给赶出江家。
江爷爷叹息声让江恒殊心里也有些不太好受,他正要跟爷爷提下傅真怀孕事,就听见江爷爷妥协,他说:“行吧,等见见他再说吧。”
江恒殊嗯声,又平静地说道:“他怀孕。”
“就算怀孕他也是个男——”只不过江爷爷话没放完,他就意识到江恒殊刚才说四个字意味着什,他怀疑是自己耳朵不好使,或者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才出现幻听,又问江恒殊,“你说什?”
“你认为有个屁用!”
江爷爷年轻时候跟着群北方汉子在乡下干好几年,直到现在年纪大激动还是会冒出两句土话。
江恒殊没声音,江爷爷觉得自己刚才话有些重,他语气放缓些,问江恒殊:“他家里是干什?”
江恒殊侧头看眼房间里正在熟睡傅真,对江爷爷说:“他家里只有。”
这个时候还要跟自己秀恩爱,江爷爷气得胡子都要飞起来,他对江恒殊说:“爷爷是在正经地问你。”
给他打个预防针,他对江爷爷说:“他可能与你想象中不太样。”
江爷爷很是开明地说:“爷爷不是古板人,不讲究门当户对那套,有没有钱都不重要,人品好,大孙子喜欢就行。”
这话倒是与江夫人之前说如出辙。
“他是男。”江恒殊说。
“男就男——”像很多人样,江爷爷声音在这时陡然停住,紧接着又用种不敢相信语调问江恒殊,“你是说你喜欢个男人?”
“也是正经地回答。”江恒殊道。
江爷爷声音小些,似乎想到什,问江恒殊:“他父母都不在吗?”
“您就当都不在吧。”
这种事还能当做不在?江爷爷反应与江夫人是样,难道是对方家里也不同意这件事?
江爷爷脑补出后,叹口气,对江恒殊说:“你是要气死爷爷啊。”
江恒殊想想:“也不算男人。”
江爷爷都要被他搞糊涂:“你给爷爷说清楚,到底是不是男人?”
江恒殊沉默片刻,反问江爷爷:“重要吗?”
江恒殊如果现在站在爷爷面前,就会发现江爷爷眼睛此时瞪得比牛眼都要大些,他中气十足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震得江恒殊耳膜都有些发麻:“这难道不重要?”
江恒殊对江爷爷回答道:“认为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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