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之后,傅真从沙发上站起来,回到自己房间里。明天早上还要去工地上搬砖,趁着天还没亮,他还可以再睡会儿。
七点半,枕头旁边脑中叮铃铃地响起来,傅真从床上爬起来,动作熟练地穿好工服,在八点之前来到工地上。
现在已经是冬天,每到这个季节,傅真腿都会疼得厉害,他之前吃太多止痛药,体内已经产生抗体,那些廉价止痛药对他几乎没有什作用,可是再高级药以他现在收入水平根本买不起。
而再过段时间,天气会更冷,那个时候他就没有办法到室外工作,他收入也会跟着减少大半,因为这条腿缘故,傅真天只在工地上做六个小时工,拿不到其他工人半工钱。
这两年来,他手上磨出层厚厚茧子来,谁能想到受尽宠爱傅家小少爷有天会过成这个凄惨模样,说起来都像场笑话。
,坐在客厅老旧沙发上。
他捧着手中玻璃杯,小抿口,冰凉水顺着他喉咙直向下,流入他胃中,引起阵痉挛。
傅真脸上表情没有什变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空气中弥漫着丝泡面味道,他能听到黑暗中任何细小声音,还有外面街道上汽车鸣笛声。
他放下手中玻璃杯,整个人仰靠在身后沙发上,不知怎,他忽然想起自己童年,他穿着蓝色背带裤和白衬衫,坐在别墅外面大草坪上,手里抓着他爸爸刚给他买红色小皮球,金色阳光穿过茂密枝叶,在草坪上留下片斑驳影子。
随着几声狗叫,他哥哥放学回来,走过来蹲下身,将他背在后背上,带着他起回家。
不过不管怎样,现在还是活下去最重要,在工地干大半天,傅真买份盒饭,吃两口就匆匆去酒吧。
此时已经是傍晚,日薄西山,暮色沉沉,平海
傅真渐渐从回忆中回过神儿来,在他刚刚被赶出傅家时候,他常常想着也许这切只是场梦,等到他醒过来时候,切就会恢复成原来样子。
而现在,傅真已经明白,即使这是场梦,那这场梦也是直到他死都不会醒来。
他现在甚至不敢在人多繁华地带出现,他大哥为那个女人,威胁自己如果再敢出现在他们面前,他就把自己另条腿也给打折。
傅真有些想笑,但是实在笑不出来,他仰着头,望着头顶天花板,黑暗中他什也看不见,有无数红色与绿色光点在他眼前浮游着,逐渐融合在起。
你看,这世界上没有什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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