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是石头,他原本是什呢?
谢慈努力再往前回忆,然这条回忆之河仿佛被块巨石阻隔,任凭想尽各种办法,都无法越过那巨石,他想好久,到最后眼皮耷拉下来,终于睡过去。
凤玄微抬手,温柔抚过他背后长发。
谢慈倒是没有睡太久,毕竟他早就不是凡人
凤玄微点点头,他这道心缺与常人不同,时间越久,缺得越厉害。
没等谢慈开口提出新问题,凤玄微就问他:“阿慈记得从前事吗?”
“从前?”谢慈有点困惑。
凤玄微道:“在你做人以前那些事,你还记得吗?”
“依稀记得些,断断续续,还不是很清楚。”
,果然对上谢慈那双乌黑眼睛,凤玄微伸出手,把他额前垂下发丝别到耳后,问他:“看什呢?”
谢慈抿着唇没有说话,凤玄微把他脑袋按在自己胸口,对他说:“快睡吧,天都亮。”
谢慈听着从他胸腔里传出来心跳声,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只是好半天过去,他脑子里片吵闹,好像有七八个小人在里面载歌载舞,他把手伸到下面,对着凤玄微轻轻掐把,轻声说:“还是睡不着,要不师父跟说说话吧。”
凤玄微睁开眼,有些无奈道:“想说什?”
“嗯……”谢慈想很久,向他问句,“师父心魔去吗?”
因前段时间他又把过去记忆回溯遍,如今谢慈对琢光派历代掌门八卦简直是如指掌,日后他若是落魄,凭这些应当也能从琢光派讨来不少好处。
毕竟——
应掌门,你也不想你女装事被其他人知道吧?
可惜他真正落魄那几年并没有想起这些往事。
再往前去想,那又是很多个年头,虽然他是由石头化出人性,但谢慈莫名觉得自己应该不是块石头。
凤玄微心魔生于他对谢慈爱而不得,如今他们连这等事都做,按道理来说,他心魔也该消散。
“应该吧。”凤玄微说,从他神力耗尽那刻起,心魔于他其实已经没有太大影响,如今又被阿慈发现,心魔在或者不在,就更没分别。
谢慈哦声,接着问他:“师父神力为什会耗尽?神力不应该和灵力样吗?没还会再生出来。”
“这是很久以前事,那时将天魔镇压在苍梧山下塔林中,未曾预料到那天魔还存口上古魔气,之后……”凤玄微顿顿,看谢慈眼,才缓缓道,“之后道心缺块,神力日益衰微。”
谢慈紧张地看着他,问道:“都这久?还没有办法修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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