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从没想过自己再见到李青衡他会这般模样,当年在无相宫里他自爆丹田,散去修为,被众人围攻,也不过如此。
谢慈愣愣站在门口,好会儿才找回自己声音,问他:“师父,这
李青衡问他:“赫连,告诉为师,能做到吗?”
赫连铮仰头对上李青衡目光,久久之后,他点头,保证说:“能,能做到,师父。”
他把钢针还给李青衡,无奈问他:“师父您现在还要做什,来帮您吧。”
李青衡低下头继续刚才镂刻,回道:“不用,待铸成这把剑,为师就该去。”
赫连铮心中痛,他轻声说:“师父您从不碰剑。”
慈铸把剑。
他有条不紊找齐材料,开炉,锤炼,淬火,最后坐在房中,拿着支细细钢针在剑身上镂刻各种符文。
那时已经是秋天,山上枯黄叶子落地,赫连铮来到天虞山,被他形容枯槁模样吓住,他把夺过他手里钢针,问他:“师父您这到底要做什啊!您都这样还要铸剑?您现在就跟去万珍谷找慕容前辈。”
李青衡抬起头,淡淡道:“赫连,把东西给为师。”
“师父!”赫连铮叫道。
“是啊。”李青衡垂头看着手里剑,竟莫名笑好半晌。
到冬天,谢慈生辰近,这把剑终于铸成。
这两年来,李青衡耗尽心血,为谢慈炼制数不尽法器和丹药,但他总觉得不够。
吃下那些丹药,再修炼上数十年,差不多便可以飞升成仙,只是阿慈惫懒,需要时间会更久些,到那时候,自己应当已经羽化,消失在天地间。
谢慈听李青衡在传音纸鹤里说为他准备许多礼物,扔下苍雪宫干为他庆祝人不管,兴高采烈地从镜州赶到天虞山,然推开门,却是看到李青衡靠在榻上,他面色苍白,形销骨立,嘴唇几乎没有点血色,刚吐在帕子上血还没有清理干净。
李青衡只道:“为师没事,把针给为师吧。”
“您看看您现在这副样子,像是没事吗?”赫连铮走过来,跪在李青衡面前,他祈求道:“师父,您受什伤您告诉,您要什药,都去给您找来。”
“什药都没用,天命如此。”李青衡面色平静,如同过去每次他们师兄弟从他身边离开时那样,他嘱托赫连铮说,“赫连,以后为师不在,替为师照顾好阿慈。”
“师父——”赫连铮不信天命,在他心中,李青衡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只要是他想做事,就没有做不成。
而现在,他这位师父却在向他交代他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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