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那时候,也许会叫你,时君,也有可能会叫你——”向初故意拖长语调,“老头子。”
话音未落,谢时君手上猛地用力,将他整个人抬到桌面上,欺身上前,卡进他两腿之间,向初吓跳,“欸,你干嘛……”
“再叫次。”谢时君说。
如果换作平时,向初大概率会使坏,捡谢时君话语间漏洞,叫他老头子,可是他望向谢时君眼底时,捕捉到种称得上迫切期待感,他忽然之间不想这样做。
头枕在谢时君胸口,向初轻唤:“时君。”
起来也没有多少转折点,现在和十年前相比,生活上变动几乎没有,除有安安,”谢时君顿顿,“还有珍珍。”
向初懒散地半闭着眼睛,勾住谢时君脖子,让他靠近自己,“谢老师,您还没有四十岁呢,干嘛急着承认自己老。”
谢时君想想,说:“大概是已经迫及不待,想让你陪变老吧。”
“你老以后也会很好看,”向初摘下谢时君眼镜,也摘下自己,食指抚过他额头、眼角、脸颊,像吻样轻,比吻还要缱绻,“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会长皱纹,头发也会变白,但是会觉得这样你更有味道,因为是时间礼物。”
“等们都老,早上睁开眼睛看到你,还是会心跳加速。”
“爱你。”
这是他早就想说却直没说,是他偷偷和谢怡安拉勾约定过,是他刚要在便签纸上落笔却被打断,实在迟到太久,他补偿似地又重复遍:“时君,爱你。”
?
谢怡安兴趣班还没结束,两个人决定在校园里散散步,牵手自然是不可能,偶尔碰上教过学生,谢时君还
谢时君笑,搂着向初,和他对视,久久没有说话。
向初不仅近视度数高,散光也十分严重,看任何事物时都带着层虚影,光下尤其难辨轮廓,自动给视野中切都框上刺刺毛边,但他还是喜欢像这样面对谢时君,从跨年那个混乱午夜开始,他就爱上丢掉眼镜安全感。
只是他后知后觉才明白,安全感并不是来源于世界模糊不清,而是来源于为他摘下眼镜人。
其实早些时候,刚得知谢时君眼镜度数比他低,他还会斤斤计较着那点不公平,现在却觉得无所谓,只想抽掉两层透明阻隔,把谢时君样子永久性地封存在视野中,凝成不会生锈指引牌。
良久,就在向初以为关于变老话题不会再继续,谢时君抬起他手,放到唇边吻吻,“等们都老,还是叫你珍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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