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年过去,许怀星字迹直没有变,尤其是走之旁,还有许多顿笔地方,哪怕单拆开来看,向初都能眼认出来。
但他还是当初那个写情诗少年吗?
向初咬着牙,将卡片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
恶心感觉却迟迟不肯散去,他关掉屏幕中央卡住不动程序,快步走到茶水间,想借咖啡苦味来压压。
有时候,两件事情之所以成为巧合,是因为它们明明毫无关系,
向初从高中起就喜欢许怀星字,他觉得许怀星这个人就该写得这样手字,不是硬笔书法那种规矩好看,但撇捺都透出张扬恣意,是少年人该有样子。
卡片上写着:
小初,知道你定再也不想见到,这是你没带走东西,想你工作上可能需要用到。
祝好,珍重。
看到开头“小初”两个字,向初差点要以为他回到十年前。
常。
周傍晚例会,向初硬着头皮,上台做总结报告。
说起来真很丢人,他都二十八岁,竟然还会因为要在人前作报告而紧张不安,和高中时代被点名发言时状态相比,点长进都没有。
好在报告内容是他所熟悉,虽然紧张地手都在抖,但也没有缺漏地讲完内容。
PPT翻到最后页时,向初总算松口气,走下台时,看到谢时君坐在最前面位置,正含笑看着他,和其他同事起鼓掌,向初低下头,快步走回角落位置。
高三时,许怀星每天在他书里夹张纸条,每天都送他首情诗,徐志摩、叶芝、阿多尼斯、聂鲁达……太多太多。
但他记得最清楚首,是许怀星因为找不到新情诗,自己硬着头皮写。
“小初,总是想你,每次想你就会想到夏天,想到那场数学考试,想到你选择题答案是BACBDDCA,想到送你第个礼物是瓶可乐,那小初呢,想时候会想到什?
想吻你,想吻你,想吻你。
许怀星情诗写得不好,但是接吻还可以,早读结束后你要试下吗?”
心惊胆战天终于要过去,向初甚至还想着,这样或许也还不错,至少,他在因为这些事情而紧张时,不会分心想起许怀星。
也是,都已经自身难保,哪还有矫情余地。
离下班还有十五分钟时,向初收到个快递,很重四方形包裹,直接寄到研究所。
里面是些书籍、资料、硬盘之类,是他和许怀星分手时,没来得及从书房收拾走东西。
还有张卡片,上面是他熟悉许怀星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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